最後,兵穷马困又徒劳无功的谭克勤和贺之曛前後回到了宁静山庄,共同商议对策,综合所有的疑点和线索,他们一致把目标镇定在陶则刚身上。
为了保护裴斯雨的安全,更为了消弭他和陶则刚之间的恩怨纠葛,贺之曛不想以暴制暴的扩大争端,让这把纠缠十多年的恨火,无休无止的继续燃烧下去。
他认为陶则刚派人掳走裴斯雨的最大目的,不过是为了对付自己,裴斯雨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之虞。
而他深信,陶则刚一定还有其他阴毒狡诈的策略等著施展,所以,他决定以静制动,稍安勿躁的留守在宁静山庄,等候陶则刚发动下一步的攻势。
然而,三个钟头过去了,电话却始终不曾响起,而陶则刚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这种漫长难熬的等待已经变成一种残忍而痛苦的酷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一层焦躁难安的阴霾和深沉不安的悽寒。
连管家阿珠都愁眉不展的窝在餐厅桌侧,一边剥著花生粒,一边苦著脸唉声叹气。
当贺之曛听到贺宇庭疲累的哈欠声时,他轻轻捺熄了烟蒂,嘎哑的嘱咐他回房睡觉。
贺宇庭执拗的摇摇他的小头颅,「老爸,我要在这里等,一直等,直到老师回来为止。
」
「可是,你明天一早还要上课,你┅┅」
贺宇庭快速的打断了他,「老师都被坏人抓去了,我还上什么课?老爸,你为什麽不去把那些坏人统统枪毙,快点把老师救回来?」他不满的噘起小嘴。
谭克勤拍拍他的肩头,耐心提出解释,「你爸爸不能不小心谨慎一点!
要不然
惹毛了那些坏人,他们会伤害你的老师的!
」
「哦,」贺宇庭支著小下巴,仍是一脸愁云,「老爸,你会把老师救回来吧?」他担忧的望著同样愁眉深锁的贺之曛。
贺之曛抑郁的逸出一丝牵强的微笑,正想打起精神出言安慰贺宇庭时,他听见了一阵隆隆的汽车熄火声。
他如触电般地迅速从沙发椅内弹跳起来!
快步的冲向了厅门,还来不及开门,那扇铜制雕花大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正是裴斯雨那张出奇惨白憔悴而显然哭过的容颜。
贺之曛怜惜而惊喜的凝望著她,正准备伸手揽住她纤柔而看似单溥寒颤的身躯时,裴斯雨却面如寒霜的一把挣开了他的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厉声喝道,眼光冷冽如刀,而神情激动狂野。
贺之曛满心的狂喜和热情,都在这一秒间冻结成冰,他浑身紧绷,脆弱易感的心像一颗受到气流激震的陨石般拚命地往下坠,往下坠——
而兴奋莫名的贺宇庭拣在这僵滞微妙的一刻冲了过来,他激动不已的用力搂抱住裴斯雨的腰,又哭又笑又叫的叠声嚷道:「老师,你终於回来了,你终於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喔!
怕——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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