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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平生第一次打人,过后也觉悔恨,口唇哆嗦,无言以对。
这时花晓霜缓过气来,只觉右腕剧痛难当,腕骨已被柳莺莺急切间拧断。
她听梁萧说话,睁眼望去,见他剑指花生,忙道:“花生,放我下来!”
花生将她放下,梁萧略一犹豫,也将竹剑收起。
花晓霜强忍断骨之痛,只手取出针盒,在柳莺莺胸口刺了几针,跟着又觉乏力,倚靠驴背喘气说:“萧哥哥……你将‘活参露’拿来……给……给她服五滴。”
梁萧依法施为,花晓霜却握着断骨,痛得面青唇白,悄悄背过身子,右手握住左手,想要正骨,不料寒毒发作,浑身发软,骨未正好,轻哼了一声,徐徐坐倒在地。
花生探头一看,惊叫道:“晓霜,你手断啦!”
梁萧一惊,扶过花晓霜,见她手腕紫中透黑,不禁眉头大皱,伸手接好断骨。
花晓霜痛得大汗淋漓,心中之痛却更甚十倍,泪水转来转去,可又不敢流出。
花生心中不忿,指着柳莺莺说:“梁萧,她扭断了晓霜的手,还……还用掌打……”
花晓霜急道:“花生……”
花生道:“怎么?”
花晓霜叹道:“别说啦!”
梁萧瞧他二人神气,心中通明雪亮,再看柳莺莺,她俏脸雪白,气息微弱,一时又伤心,又苦恼。
花晓霜看出他的心意,轻声说:“我用‘七星定魂针’护住她一口气,又给她服了‘活参露’,性命应该无虞。
可惜花生拳劲太猛,没有两三个月的调养,怕是无法起床。”
梁萧沉默一会儿,叹道:“晓霜,她那么对你,你……你却这样对她……唉,我……我就算为你死一百次也是心甘情愿。”
花晓霜听了这话,胸中热流涌动,委屈尽皆烟消,强笑一笑,眼泪却无声无息地落下来。
柳莺莺躺在梁萧怀里,她内力不弱,服过“活参露”
后渐渐醒转,正巧听到梁萧下面半句,心如刀绞,几乎又昏过去。
看准花晓霜的方位,偷偷拔出匕首,怎料伤后无力,匕首把捏不住,叮当掉在地上。
花生眼尖手快,捡起来说:“梁萧,你的匕首掉啦!”
梁萧见了匕首,低头一看,柳莺莺蛾眉急颤,眼角泪水滑落,不禁叹了口气。
让花生收拾树枝,给花晓霜绑好手腕,又做了一付担架,与花生抬起柳莺莺,寻民舍住下。
安定已毕,花晓霜写下两张方子。
梁萧让花生看顾二人,自乘胭脂马四处筹措药材。
傍晚回来,先给花晓霜敷了伤药,而后升起炉火,煎了一碗药汁,捧到柳莺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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