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秦伯符感到身子轻飘飘的,一会儿像是一羽轻飘飘的鸿毛,一阵子又如一条小船,在浪涛中起落,不时撞着礁石。
他浑身痛楚,偏又迷迷糊糊,说什么也睁不开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有了神志,他睁眼一瞧,四面都是原木,再一揉眼,才发觉自己身处一间小屋,茅草作顶,原木结墙,似是一座废弃的房舍。
秦伯符心中诧异:“谁将我带到这儿的?难道是那小鬼?”
忽觉浑身疼痛,掀衣一瞧,浑身淤青。
他恍然有悟,心想必是梁萧将自己拖来这里,自己身子沉重,一路上磕磕碰碰,没被撞死,已是万幸,但转念又想,这小子趁机殴打也未可知。
一时越想越气,恨不能抓住梁萧,狠揍一顿。
思索一阵,秦伯符定下心来,闭目行功,玄功九转,出了一身透汗,伤势也好了三四成,何嵩阳寻来也可自保。
正要起身推门,忽听门外脚步声响。
秦伯符心念一动,便听梁萧笑道:“白痴儿,你吃慢些,我把好肉都给你吃,只留鸡屁股给病老鬼。”
秦伯符听得大怒:“岂有此理,臭小鬼把老夫与猫狗并列?”
转念又想:“老夫也来糊弄他一回,看这小子如何折腾我。”
于是横身躺下,做出气息奄奄的模样,他本就一副病容,如此正好省了伪装。
过得一阵,柴门嘎吱作响,梁萧探头探脑,抱着一个油纸包,踅进屋内。
秦伯符冷眼瞧他,梁萧见他睁眼,似乎吃了一惊,再见他软弱不起,又胆大许多,嘻嘻笑道:“病老鬼,你醒啦?来,吃东西。”
走到他身边,摊开纸包,里面竟有一只腊鸡,两条熏鱼,更有一葫芦酒水。
秦伯符见那腊鸡不过少了一枚翅膀,一条鸡腿,不禁心头一热:“原来这小鬼只是胡说八道,对老夫到底比对狗儿好些。”
正要探手去抓,忽又生出疑窦,沉着脸道:“小鬼,这鸡鱼哪里来的?”
梁萧扁嘴说:“你管哪里来的,只管吃了就是。”
他越是不说,秦伯符越怀疑,厉声道:“是你偷抢来的,是不是?”
梁萧被他说中,顿觉恼怒,高叫:“是又怎样?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狗。”
秦伯符厉声道:“我秦伯符何等人物,岂会吃你的赃物!
小鬼,你从哪里偷的,全都还回去。”
梁萧瞅他一阵,神气十分古怪,忽地冷笑道:“你了不起么?还不是躺在地上,被我拖到这里来。
好呀,你说什么赃物,我偏要给你吃。”
他欺负秦伯符伤势未愈,扯下一条鸡腿,往他嘴里硬塞。
哪知还没扑到,背脊一紧,头重脚轻,被人离地提起,他定神一瞧,大惊失色,心道:“糟糕,病老鬼装病诈我?”
秦伯符愤怒之极,将他重重掷下,梁萧痛极而呼。
秦伯符双眉一扬,怒道:“你还有脸叫?”
梁萧挣起来叫道:“你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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