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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我只记得他当年的样子，他刚进来时很害羞，见了花妖也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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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花郎老脸厚皮，玩世不恭，方非实在想象不出他脸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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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吹花郎，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呢！

唤醒我的时候，他还很年轻，眼睛比星子还光亮，笑容总是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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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生音缥缈，目光涣散迷离，"

那时间，他每天都来，随身带着那管洞萧。

他喜欢坐在花树前，冲我吹奏曲子。

有一次，他还替我赶走了一只魑魅。

这个爱花惜花的人呀！

看着他的笑脸，我就无比满足，听到他的萧声，我的灵魂就像漂浮在无垠的太空。

到后来，听到他的脚步声，不待吹萧，我都会忍不住绽放花朵。

那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多想有一双手臂，可以把他拥入怀中，又多想有一张嘴，可以亲吻他明亮的眼睛。

唉，可是，不行呀……"

"

为什么？"

方非忍不住叫了起来。

牡丹瞅他一眼，淡淡地说："

我那时还是一只花魂，年岁不久，不会灵通变化。

小家伙，不是每只花魂都能成为花妖。

有的耐不住寂寞，自行泯灭；有的叫风雨雷电伤了本根，香魂消殒；还有的遇上了魑魅，吸走了他们的魂儿，落入悲惨透顶的境地。

如果没有那个吹花郎，我也许不会觉醒，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我也成不了花妖，早就与那些姊妹一样，随风随雨，零落成泥了……"

牡丹说到这儿，拣了一处台阶坐下。

方非也坐在一边问："

后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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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只花魂儿喜欢上一个道者，又能怎么样呢？过了一段日子，有一天，吹花郎没有来，第二天，他还是没来，后来的日子，我等呀等呀！

一月，一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

那段日子可真难熬，许多年里，我一朵花儿也没有开。

我ri夜望着他的来路，心里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了一个脚步声，可是不像他的，那脚步沉重、迟缓，我抬眼一瞧，从他惯来的地方，走开了一个老人，满头白发，容色愁苦，眼睛混浊无神，腰背也佝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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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初没有在意，可当老人拿出洞萧，吹起曲子，我才猛然明白，这个人就是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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