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低着头冲出去了。
毛夷泰失落地看着风中摇晃的门板,然,回味起刚才那茶水的滋味,又脸红了,把脸埋在锦被里小幅度地扭来扭去,想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晚饭的时候阿牛又拿着酒瓶子一口口灌酒,吃几口菜,馍啥的都没动。
五松咬着筷头眨巴眨巴眼睛,犹豫道:“少喝点吧……我今天在大将军那里见着内个啥啥小猴的,你知道吧?就是二虎哥的头儿。”
阿牛把酒瓶子猛地往桌上一摔,醉吼吼道:“别跟我提他!”
五松委屈道:“我就是有点奇怪,二虎哥出差这么久,现在应该回来了,怎么还不来看你……他是真生气了吧,当时你那么打他骂他的。”
阿牛胡乱一挥手,“他去死!
最好一辈子不要来!
他再来我还揍他!
还敢生我气!
不要脸的!”
五松低头吃饭。
阿牛喝光了最后一滴酒,舔嘴咋舌的,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外走去打酒,然,刚来到门口就被人给堵住了。
来人是两个兵,其中一个手里拿着卷宗,另一个提着一个口袋。
“谁是濑阿牛?”
五松也凑过来看。
大兵略略打量两人一番,直接忽略了又病又醉的阿牛,对白嫩的五松正色沉痛道:“你就是濑阿牛吧。
我们是来正是通知你:百夫长濑二虎战死在昌高城,朝廷方面的追封为千户,这是死亡通知单。
五松刚要摇头晃脑说自己不是阿牛,那个才是阿牛,然,听到这一番话便呆住了,愣愣地看着阿牛,阿牛鼻头红红的,打了个酒嗝。
五松结结巴巴道:“咋……咋就没了呢?……走的时候还……还好好的。”
那两个兵并不是二虎的嫡系部下,二虎的部下都在昌高城没了,自然也不认识这两个相关人物。
然,这几天来军中二虎的传说一直在流传,如何英武非凡义薄云天如何单挑敌首如何慷慨赴死!
瀬玖想把他树立成一个时代的精神偶像,大会小会地宣传战斗英雄的事迹。
此二人便沉痛而不失激动地将自己听说二虎赴死的过程说了下,然后道:“二虎将军的人虽然不在了,然,他的精神天地长存,二虎将军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五松有点团团转,“不是……我觉得二虎哥那么厉害……咋能说没就没?……兵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再查查吧。”
两个兵沉痛安慰道:“我们也希望英雄的传说可以继续,然,死者长已矣。
大将军已经向京师发出昌高阵亡将士的嘉奖申请,二虎将军是一等一的头功,抚恤金还没下来,然,大将军的意思是不管朝廷方面如何,他是要善待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我们此次还带来了大将军的抚恤银。
朝廷方面的以后还有。”
说着便递上一个钱袋。
五松昏头涨脑地接了,笨嘴笨舌道:“干什么给我呀,我不能要……阿牛……”
拿眼睛去看阿牛,阿牛还在那晕乎乎地晃荡,不动也不说点啥。
两个兵误会了,道:“我们新兵入伍的时候都要登记自己籍贯家人,为的是哪天阵亡,国家给的抚恤银子有个发放的去处。
听说二虎将军孤儿出身,无父无母没家没业,然,他登记的死后财产受益人是你濑阿牛。
这钱你拿着,节哀。”
其实他们听说这个阿牛是二虎的同性情人,所以才在两人中找这个白嫩的当做阿牛,现在便拿他当未亡人寡妇看待,安慰了一番,正色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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