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丞斐站在马车侧后方,将容情的举动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安了心。
山中竹屋数间,竹篱围绕,花红草秀,空气清新滋润。
长途跋涉,容情先安排他们沐浴洗漱吃饭,他一直看也没看冯丞斐的伤腿,吃过饭后,拉了方彤君进屋要给她治嗓子,方彤君拖住他,手指指冯丞斐,哀求问询的眼光看他。
容情哼了一声,松了方彤君的手来到冯丞斐跟前。
“坐下去,我看看。”
冯丞斐的小腿鼓得很高,容情摸捏了一会儿,一手握住冯丞斐的小腿,一手抓住冯丞斐的脚板,忽地用力一扳。
真疼!
饶是冯丞斐能忍,也止不住啊地一声惨叫,额头黄豆大的汗水冒出,扑簌簌掉落。
“容情哥哥,这是?”
方彤君扑过来,惊惧地看着容情,无声地询问。
“他受伤的地方长死了,需得弄出新伤来,方能医治。”
容情有些不情愿地解释,拉起方彤君往屋里走,道:“他这腿急不得,我先给你治喉咙。”
疼倒是不怕,可他不能提醒一声,让人有个准备?冯丞斐苦笑,明白容情是借机整自己,想必他知道方彤君喜欢自己,心中不乐。
容情报复人报复得光明正大脸不红心不跳,方彤君也看出来了,进了屋里后,有些不安地晃容情的手,要替冯丞斐求情。
容情视若不见,调配药水整弄药草,很忙的样子,方彤君契而不舍,容情恼了,索性说了开来,贴到方彤君耳边,道:“那小子窥觑我媳妇,不叫他遭点罪,我不医治他。”
他媳妇?是褚明锦吗?他见过褚明锦,也喜欢褚明锦?方彤君有些呆了,张嘴啊啊问,说不清楚,拿了纸笔写字,容情长叹,拿了方彤君的笑扔掉,把她圈进怀里抱住,大言不惭表白道,“我媳妇是你。”
“啊?”
方彤君被点了穴般,连眼珠子都不能转动了。
“怎么?你不承认是我媳妇?”
容情低头亲了方彤君额头一下,“那时你病着,我就亲过了,周身也给我摸过看过,你还不承认是我媳妇?”
虽然那时方彤君还小,谈不上情爱,医者看了病患的身体,也算不得违礼,可他就是认定,方彤君是他媳妇了,只是这媳妇太小了,得等她长大,方彤君不来,过得一年两年,他也要上京城找她的。
“……”
方彤君愣愣地张嘴,想问说不出来,容情媳妇搂在怀里,饥渴了许多年,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吻完额头不满足,带着热乎气的舌头心急火燎找更舒服的地方,忽一下就钻到方彤君温暖的口腔里去了。
冯丞斐算是见识了容情不要脸不要皮的段数,这个神医外表俊秀清雅,緾起方彤君来,那叫一个无赖粘腻,一口一个媳妇,时不时就抱抱亲亲摸摸。
方彤君也很无奈,两人有那段过往,拉不下脸来训斥容情,甩也甩不掉他,当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反击无力也是一个原因。
三个月过去,方彤君嗓子治好,能说话了,肚子也微微凸起了。
冯丞斐的伤腿虽仍时有疼痛,却不瘸了,能正常走路。
这一晚吃过晚饭,三人在竹篱边品茗时,冯丞斐提出要回京城。
“再等几天,我在等磨矶草开出红花,好摘下红花入药。”
容情懒懒道,当着冯丞斐的面,把方彤君抱在怀里,不时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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