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笑着说了两句闲话,陈老夫人让她们姑侄出去玩耍,这才对小文道:“今儿过来,有什么话?”
“难道不许我过来瞧瞧老太太?”
小文笑吟吟地道,陈老夫人白她一眼:“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快些说罢,我什么事都受的住。”
小文这才把观保的话说出,陈老夫人听完小文说的话,沉默半日才叹道:“这孩子有心了,想来我也是拦不住的。”
“这是好事,怎么能拦呢?”
小文的话让陈老夫人又笑了:“你又不是不晓得这里面的事,这事呢,要算大呢,是极大的事,可是要说小呢,在有些人眼里呢,是极小的事,只是瞧有人愿意不愿意帮忙。
只是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还不晓得天子还恼不恼我们了。”
小文了然地拍拍陈老夫人的手,陈老夫人已经收起感慨,对小文道:“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他受些挫折,早受挫总好过晚受挫。”
小文想劝劝陈老夫人,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劝,只是陪着陈老夫人一起沉默。
陈老夫人已经又道:“你也不必劝我,这些年还想不通的话,我也不会又过了这么些年了。
你去,和观保说,就说这一去,只可尽心尽力,谋事在人的事,就算不成,也不用太过自责。”
小文应是,又陪着陈老夫人说了会儿话,见陈老夫人面露疲惫之色,小文也就起身告辞。
走出门时,只见满院树木苍翠,鲜花盛开,那姑侄三人正在树下玩耍。
小文一时恍然,仿佛又回到初进陈府之时,在那看着陈府的姑娘们在那玩耍,那时想的,不过是能得主人的青眼罢了,而现在,已经全不一样。
敏姐儿已经跑过来喊娘,小文拿出帕子给女儿擦一下额头的汗,又和小姑们说了几句,也就离开这里自己忙碌去了。
心安和小雨是观保将要启程时候才听说这件事的,心安不由感慨:“到底是和他父亲不一样,大爷性情虽然宽厚,可这样的事,未必会做。”
小雨把做了一半的针线放下:“虽说如此,可这一去,未必能讨到好消息,只怕还是像老太太说的,不过是去受些挫折。”
“当初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啊!”
心安忍不住感慨一句,昔日陈府的繁华,已经离开她们许久了。
小雨压在喉咙里许久的话终于忍不住问出来:“安姐姐,若大爷有一日回来,你……”
“我什么?”
心安浅浅一笑:“大奶奶没了,我们就算守了这么些年,也没有替代大奶奶的理儿。
大爷要真有心,不续娶一位,就够了。”
“可是……”
小雨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心安就摇头:“再有恩,有些事也是越不过的。”
小雨见心安眉头微蹙,没有再问,只是继续做着针线。
陈宁这一回去的差不多两个来月,除了刚到京城时候遣人送了封信,说已到京城,十分平安之外就再没信了。
小文在家要侍奉长辈抚养儿女,外头还要去看帐,帮着料理生意,有应酬也要去,十分忙碌,也只有夜间人静时候才会想起丈夫,虽然心中嘀咕,但没消息也要耐着性子等。
这日小文还在听掌柜在说这些日子的生意,就听到郑婆子的声音:“奶奶、奶奶,大爷二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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