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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她今晨出门太匆匆,两样都忘了丢进去,捞了半天,除了钱包外,只有一支水蜜桃口味的亮光唇膏和行动电话。
见了行动电话,她的罪恶感突然冒上心来,她怎么把骆伟忘得一千二净了?
安安顺手开机,查留言,失望地发现无人留话,有点沮丧,但恐惧更多,她到底在恐惧什么?问题出来了,她却不敢深究;忙往唇上涂点东西。
安安踏出宾客专用的盥洗室,来到厢房口,她搞不清该往东,或是往西,凭印象,她觉得往东走好像比较对,于是挑东边的那扇门跨去,每定几十步,便得跨越另一个厢房,到最后,她闯进一个有三个出口的厢房时,心慌了,再这样猜谜般地逛下去,准要迷路。
忽然地,身后的木门传出嘎响,她旋过身,发现是散着头发的常棣彦来找她,笑逐颜开,忙不迭地朝他所立之处奔去。
对方展臂上前两步,在安安未能煞住脚之前,把她揽过怀,没给她任何选择,将她的纤腰往上一提,肆无忌惮地给她一个热情有力的吻,两只手不疾不徐地贴着她柔绵的曲线游走,亲密地撩起她的长裙,大胆地钻入她棉质的底裤里,隔着一层丝袜,揉捏着她圆滑的臀线。
安安始料未及,愣傻原地,任对方逸着薄荷香的唇舌将她的水蜜桃唇膏收刮干净,直到他的大手绕上腰腹时,才警觉便宜被人占尽,她恼羞成怒,手挥苍蝇似地朝对方的脸颊重搁而去。
皮肉交击的耳光声,在黑幽幽的厢房里显得格外的清脆,也把对方的臂膀打松了。
她激动地破口指责,“常棣彦!
你这头三心二意的猪!
我这样帮你,你还反过采咬我一口,你对得起宛亭吗?”
对方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直起身子后,慢声慢调地更正她,“我是在吻你,不是在咬你。”
他停顿下来,优雅地擦去额间的散发。
安安被他这细腻的动作触动心弦,当下了解自己骂错人了。
他是大的那一只!
尽管他再怎么比小的那只沉稳有气质,也还是一头不折不扣、偷吃她豆腐的猪,没得减罪的。
她忍下尖叫,懊恼地说:“你不是常棣彦。”
口气里充满了责难。
“对,我不是。
而你也不是棣彦的女朋友。”
他一脸理所当然,完全没有知错善改的悔意。
安安从头将套了T恤、黑色牛仔裤的他打量一遍。
“你不是该穿西装、打领带吗?为什么才转个眼,就变得这么落魄?”
害她临阵之际认错人。
她心里嘀咕着。
“过年过节,我不穿休闲一点,对家人摆出光鲜老板的架子不是有点不伦不类吗?”
“那你油头梳得好好的,干么又披头散发成这样?”
他对她指控式的态度感到好玩。
“我刚洗头,为了怕耽搁到你宝贵的时间,所以省了一道吹头发的手续,这样也能得罪你?”
安安才不相信他这番讨巧的话,“你放意扮成这个模样,好让我……”
他的臀就近靠向一张太师椅,两腿长伸地睨她,慢条斯理地问:“好让你怎样?”
嘴边还挂着魁力十足的笑。
那种笑,分明藏了刀,叫她毫无招架之力的心情,顿时崩成两半,一半像游魂似地飘在半空中,另一半则倒在地上,奄奄待毙地淌着血。
总之,他以身试“货”
,一个简单的吻外加两只邪恶的手便让她出糗,她再佯装下去,可要让他在心里嘲笑了。
她只好承认,“你放意扮成你弟弟的样子,好让我露出马脚来。”
他两手环抱在一起,蹩眉凝视她,“你难道从没想过,也许我扮成棣彦的模样,并不是在试探你,而是想占你便宜?”
安安大眼眨了一下,不相信他是说真的。
“你没占我便宜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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