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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为盼闻言,窘迫地红著脸,松开小手,小心翼翼地抚平他的棉衫,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邹怀鲁。
我会帮你洗乾净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有她的泪,他怎么舍得洗,这件因祸得福的衣服这辈子是不下水了。
“衣服是我弄脏的,我会负责到底。”
“为盼,真的没关系,还挺乾净的。”
结果,她眉一皱,抬手一揪,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的颈子拽下,仰头忿然地对他咆哮道:“烦!
邹怀鲁,我说我要洗,你就得脱下来给我洗!”
他双手抵在皮椅上瞠目结舌良久,庆幸自己胸前没长一堆鸡胸毛,否则不给她抓得遍体鳞伤才怪。
接著透过后照镜微瞄了张雷一眼,注意到他脸色微转黑青,带著杀机的眼直盯著为盼的背后,才急忙点头应道:“好,好,给你洗!
为盼,小声一点,还有别人在呢!”
“有别人在又怎样?不能讨论家务事吗?”
牟为盼蹙眉反问道。
他被问傻了!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适不适合的问题。
看来他们的思想逻辑运作方式是两个以不同速度、往反方向转的齿轮,很难不咬齿、脱轨。
“不能吗?”
又是一句威胁声。
“能!
当然能!”
再说不能的话,张雷可能就会当场煞车,扭头对她大吼大叫了。
牟为盼得到答案后,手一松,将身子半转回去,又是低头发呆良久。
尽管她嘴上坚持否认自己的伤感,脸上却还是郁闷不乐,心里亦是极度在意牟冠宇的感受。
邹怀鲁眼见如此,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使她快乐。
他才刚拿定主意要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时,她又做出了惊世骇俗之举,教他倏地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拉下了隔音玻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牟为盼用力地扯下了他的大手,斥责地嚷道:“我问你做了几个女孩,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为盼,我没有紧张,只是担心我们把话说得太大声,会让张叔叔分神罢了。”
要是他是司机的话,恐怕这辆车早已撞上安全岛,搁浅路中央了。
牟为盼领会他的意思,便将嘴附在他的耳朵旁,小声地重复问题。
“你到底做了几个女孩?”
“没半个。”
他也微转头,老实地回答她。
“我不是说那个‘作’,而是另一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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