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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着淡紫、深蓝、柠檬绿三色轻轻染起来的美丽,四柱桃花心木大床,足足可以睡好几个人那么大,床头雕镂着扑克牌上头国王跟皇后,床尾则是武士,其他空白处则雕上黑桃、红心、方块、梅花,四色花美丽非凡。
太过美丽的东西会叫人生出幸福的悲哀,奇妙的情绪梗在吕可娣的喉头,她红红的眼湿润了起来。
她伸手摸着弹性甚佳的床铺,嘴巴却喃喃的说服自己,“这床,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一张床。”
是啊,是啊,它柔软得不可思议。
“我只摸一下,一下子。”
说是一下子,小手却仍模来摸去,爱不释手。
等到她回神,人已经在床上躺平,双手虔诚的放在小腹上面,四周弥漫着似曾相识的味道……她有多久不曾好好睡过觉了?这味道、这味道……她似乎在哪闻过,记忆里的芬芳,这时候悄悄散发了出来。
“傻可娣,这是别人的床耶,所以……”
她稍稍借躺一下,工人和主人都不在,她只躺一下应该不会怎样的。
她喃喃的自我安慰着。
半晌后,当奥伏羲跟工人们又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情况——一个称不上天使的天使,正极度虔诚的睡在他个人专用的睡床上。
奥伏羲的表情深沉。
她的脸真小,大半被如云的褐色长发给覆盖住,直达发根的颜色,是天生自然,并非时下年轻人染出来的五颜六色。
在阳光的直射下,脂粉未施的脸蛋素净如瓷,唇红嫩似樱桃,温柔垂下的眼睫毛安静地栖息着,像是只要惊醒就会如同彩蝶般翮然飞去,洁白的颈子下是一件无袖香草色针织衫、牛仔裤,服帖的衬出她不算玲珑有致却也是山峦起伏的身材。
“这是欢迎新邻居的擞步吗?把自己当成礼物送上。”
不带恶意的玩笑很自然的从搬家工人的嘴里吐出。
“哈哈,哈死也没有你的分啦。”
另一位工人笑着吐槽。
“小范,啤酒呢,拿来给这些家伙洗洗嘴,嘴巴臭死了,都是一些黄色废料!”
大罗开骂,大力水手拳招呼了他们的啤酒肚。
他们吃痛喊叫的声音,抓回奥伏羲突然飘远的思绪。
她那困倦怠疲惫而浮现的黑眼圈叫人无法忽视,女人不是最注重美容睡眠的吗?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可就算再累,也没有必要爬上他的床吧?
的确叫人印象深刻,短时间,他是忘不了这个女人了。
“奥先生,这要怎么办?”
大罗无奈的问着。
他的搬家公司成立多年,就数今天最好玩。
“先把床抬进去吧。”
“搬新厝,新娘自动送上门,眠床跟新娘同进房。”
搬家工人们肆无忌惮的开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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