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闭,不再同自己较劲,继续等着听下文。
白玉堂将展昭得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清清喉咙,继续道,“行至扬州城外的那座树林时,雪骓突然就停止不前了,还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
展昭听着也跟着拧紧眉毛,他知道雪骓是一匹极为有灵性的宝马良驹,一般有灵性的马对于周遭的环境都会十分敏感,一旦闻到危险信息便会一反常态的用它们的方式向自己的主人传达,他的马也相当通灵性,因此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我翻身跃下,站在她身侧,用手轻抚她的头,希望可以让她镇定下来,不料她却咬住我的袖子将我一个劲儿的往回拖。
料想到事态似乎比我想的更为复杂,我牵着雪骓后退数步,将其拴在一棵小树上,而后孤身前进。
“拨开树丛,我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庙宇,见那庙宇四周杂草丛生,四壁的墙皮尽数脱落,一派萧条景象,看样子似乎已经荒废了一段时日了。
四周寂静无声,安静的近乎诡异,且空气中似是夹杂着一些奇异的味道,迟疑了一下,我还是决定上前查看一番。
“待我步步上前,越发逼近那座庙宇,周身就越发感到阵阵说不出的不适,直到我行至门前,以掌力推开那扇暗红色的大门……”
“怎样?!”
听至关键处,见白玉堂忽的没了声响,展昭不禁急切的追问。
白玉堂倒不忙着作答,他唤来伙计,让其将已经冷了的茶取走,换上一壶新的。
待他喝下一整杯热茶,才深深吐出一口气,接着道,“满地的碎尸块,四周墙壁上血和脑浆喷溅的到处都是,还有阵阵充满腐蚀性的酸臭与尸体的恶臭迎面扑来。”
展昭听着白玉堂的叙述,不觉的倒吸一口冷气,他感到自己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再看白玉堂已是白了一张脸,他忽然想到这白耗子本是最爱干净的,不知他当时看到那么一番惨状会是有如何表现,不过看他此刻的模样,当时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展昭提起水壶给白玉堂的杯子满上,自己也喝了一杯,将刚刚的不适感勉强压下,稍稍定了定才开口,“这般阴狠毒辣的手段,恐怕整个江湖上都没有几人可以使出。”
白玉堂点头,算是同意展昭的观点,“而且那些尸块全部都是被人赤手撕碎的。”
展昭骇然一震,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他仗剑红尘,行走江湖多年,又跟随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破获不少案件,什么样的尸体死人没见过,但此刻白玉堂对他描述的他的见闻还是令他觉得周身冷气逼人,他想不透这究竟有多么深的怨恨才能用出这般残暴的手段。
白玉堂抬眸瞄了展昭一眼,而后波澜不惊的再度张口,“而且……”
“还有?!”
展昭脱口惊叫,打断白玉堂后面的话,惊的他差点从凳子上蹦起。
“到底还有多惨?你能不能一口气全部说完!”
白玉堂没理会他,淡淡开口,“在这个满地横尸的地方,我发现竟有活人的气息。
顺着那丝微弱的气息,我在虚掩的佛龛中发现了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半死人。
他腰部以下及双臂溃烂如泥,似乎是被什么砸烂的。
我看那人已无生还的可能便要离开,不料却听到那人微弱的呼唤。”
“他是有未了心愿想让你助他完成吧?”
展昭猜测。
“他说他是花雾山庄的,想拜托我帮他将一样东西送出去。
说罢,从口中吐出一颗珠子。
我一看,是一颗内含金花的鱼目大小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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