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城到申海,火车车程六个小时还多。
侯凯知道程二公子身娇体贵,万万受不得委屈,哪怕时间紧,还是想辙弄了软卧包房的车票。
程昱文对此十分满意。
二十一世纪的绿皮车,车内环境都好不到哪儿去,更不用说这个年代了,说鱼龙混杂都是好听的。
包房内空间不大,还算得上舒适。
听着时不时一声“呜呜呜”
,看着车窗外缓缓后移的景象,程昱文百无聊赖,有点后悔夜里在医院病房睡得太踏实。
幸亏程昌义有心给他拿了两本正当红的小说,勉强有个打发时间的消遣。
不知什么时候,他又打起了盹儿,恍惚间听程昌义喊他,说“到站了”
。
下车,两脚踩在月台上,程昱文仰头望着“申海站”
三个大字,低声自语:“终于到了。”
出站,程昱文招来路边等客的黄包车夫,吩咐:“电报局。”
给杭城等候的侯凯发报之后,他才带程昌义前往公共租界。
杭城,侯凯看过电报,由下属推着轮椅上车,前往程府。
“这都三天了,还是没找到?”
书房内,程启中面色凝重,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不由皱眉。
这会儿,他早没了和小儿子较劲的心,一旁的程旷文,也没有了先前那么轻松。
程昱文这小子娇生惯养,不是那种随便什么犄角旮旯都能待得住的,但该盯的地方都盯死了,能找的地方也全找过了,就是一点痕迹没有。
这人能去哪儿呢?
他身边就一个人,偏偏带了那么多钱,很难不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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