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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姚锦夕小声说道,“没关系。”
一切都有了解释,姚锦夕对抑郁症的了解其实超过吴洋的预计,他嘴里泛苦,反而用轻快的语气道,“我觉得你现在好像病情减轻了吧?”
“对。”
吴洋语气一变,也回答得既轻且快,当目光一接触到对面的人,那些仿佛随着回忆一起压住他的无形重担一股脑地都消散了。
他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这笑意到达了眼睛,更衬得这人长得好看,“这要感谢你。”
“不客气。”
姚锦夕明白吴洋的意思,抑郁症病人最需要的可以不是心理医生的开导也可以不是药物,但一定不可以缺的是陪伴,特别是在半夜到凌晨的这个时间里,病情是最严重的。
到底是心病,外在终究影响有限。
他耸耸肩道,“不过为了让我的努力有价值,你也要调整好别再复发啊。”
这话有点戏谑的意味,可姚锦夕倒是认真的,抑郁症的反复是种趋势。
本身抑郁症就是一种常见的心理障碍,却常常被人误做心情不好,钻牛角尖,得了抑郁症的人除非到了像吴洋这种轻生的地步,否则是很难醒悟到自己病了的。
就因为不重视,才往往无法挽回。
“我尽力。”
吴洋应是应了,这回答显然不是很坚定。
姚锦夕不是不理解这所谓的尽力,相反是太理解,这事儿往往不是一句‘要想得开’就能解决的。
他在桌上无意识地敲了敲,檀香的佛串刮拉出喀喇喀喇的轻响,“金晓晓……是这个名儿吧?还是算了吧,脚踩两船的不是好姑娘啊。”
姚锦夕也明白了,吴洋搞不好对金晓晓根本说不上喜欢啊爱啊,只是迫于那种渴望,“抑郁症要痊愈也是很容易的,我说,好好找个人陪着你吧。”
“我也知道,可是那么久了。”
吴洋说这话的时候一目不错地看着姚锦夕,“谁会是那个人呢?”
他的目光沉稳安详,这话既像疑问,又像反问,语气温柔而诚恳,最要命的是那视线就跟有在诉说什么似地不肯错开。
姚锦夕面上立刻掠过一阵不自在,心里嘀咕这气氛怎么忽然转到这种诡异方向,反复念了两遍对面这男人是直男是直男,才搪塞道,“缘分这种事情吧,你说不好,到时候说遇上了就遇上了。”
“也是。”
吴洋垂下眼帘,抿唇一笑,“说是遇上,就遇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抑郁症,其实很容易得,事实上大部分人都会患过或轻或重抑郁症,但往往大家一点意识都没有,事实上这不是情绪低落而已,而是一种病症,完全不能由病人自己控制_(:з」∠)_,得了这个病……很痛苦的……真的会想死……
☆、家的味道
两人这一聊天,就聊到了中午。
KFC里的人逐渐增多,吴洋抬腕看表,“要在这里吃中午饭么?”
“算了,这里的早餐我还可以勉强接受,中午的快餐就饶了我吧。”
姚锦夕拨弄着刘海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吃完饭也上班去呗。”
吴洋却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刚才请假请的是一整天,你现在要回家吗?”
——废话,不回家去哪儿?
姚锦夕点点头,挠了挠后脑勺,“你要一起?”
这很明显了,他也只是这么一问,果然听到吴洋问,“不会打扰你吧?”
“都这么熟了,你这话说得太假了。”
姚锦夕咕哝着把钥匙掏了出来,扔给吴洋,“你打的先过去等我吧,我还要先去买点菜。”
吴洋接到钥匙,这小东西还带着点姚锦夕的体温,窝在手里的时候吴洋只觉得心里很愉快,笑容都灿烂了几分,“我陪你吧?”
“我骑着车呢,怎么陪?你跟在后面跑么?你还是先去我家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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