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擦干净了一只碗，才问道：“你母亲和你奶奶她们两个……是不是遭过什么变故？”
她刚才注意到了客厅里的一张照片，那是刘征昊小时候和母亲奶奶逛动物园的合影。
照片上的两个女性看起来都很正常，怎么现在一个瘫痪一个精神出问题了？
刘征昊倒是很坦白道：“我十八岁那年，奶奶和我妈一起去赶集，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车祸，他们的小面包车翻下了悬崖，三死两伤。
我母亲和奶奶是幸存的两名伤者。”
顿了顿，刘征昊放下了碗，有些无奈道：“肇事者当场跑了，我奶奶因此半身不遂，我母亲为了保命做了开颅手术，手术结束后就成了这样。”
“三死两伤？！”
林嘉吃了一惊，“大连警方没有逮捕到肇事者吗？”
“没有。
那是一条没有监控的乡下小路，他们的车应该是过路口时被人撞下悬崖的，司机和前排的两个乘客当场死亡，我妈坐在中间那一排，她可能看到了肇事车辆，但她变成了这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奶奶坐在最后一排，全程都不知道是谁撞到了他们的车。”
刘征昊寥寥几句话，就讲述了一段十分不幸的过去。
林嘉听着都替他觉得难过——
“那后来交警大队的人一直没能查到肇事者吗？”
刘征昊摇了摇头：“交警大队年年都把这件案子翻出来重查一遍。
但一无所获。
我听他们的队长说，这名肇事者可能是个外地人，出了事以后就逃出了大连。”
“那太可惜了。”
林嘉明白了，原来他的家境才如此困难。
因为没能找到肇事者，所以刘家人的治疗费用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负担的。
这足以击垮一个小康之家。
“林警官，我妈妈很喜欢你，谢谢你关心她。”
感觉气氛太严肃了点，刘征昊就笑说出这句话来。
他母亲车祸前可是个非常聪明灵秀的女子。
“嗯。
我刚才和阿姨说了些话，你妈妈她应该是心智尚存，说不定她还记得车祸的肇事者。”
顿了顿，林嘉好心道：“希望有一天，你妈妈可以回忆起来肇事者是谁。
这样的话，你家和其余的受害者家，就可以申请经济赔偿。”
刘征昊明白她的好心：“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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