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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空地,几个虚弱的病人或躺着,或坐着。
陆姩正在为一个老人包扎腿上的伤。
陈展星和她有一年没见。
偶尔的时候,他记挂她。
他不只待在重庆,他去过前线。
人在朝不保夕的时候,没那么多儿女情长,只剩下嗜血残忍。
一见到陆姩。
陈展星的柔情被唤醒:“陆小姐,真是巧。”
很久不曾听见这把懒洋洋的声线,陆姩手上动作一顿。
老人突然痛呼出声。
陆姩立即说:“抱歉老人家,我轻点来。”
给老人处理完了伤口,她转过头来。
陈展星的帽子压得太低。
她只见到他斜斜向上的嘴角:“你怎么回来了?”
“不欢迎?”
“那要看你回来做什么。”
“放心,陆小姐。
我还是我,立场没变。”
张均能认出了陈展星,站到一旁。
陈展星从帽檐下瞥见张均能手里的水盆,又在望一眼陆姩沾了血渍的手指。
陈展星说:“张巡捕真是一如既往,默默关心。”
“我们是难民委员会的成员。”
张均能的从面相、站姿、包括语气,是全方位的刚正不阿。
“知道了。”
陈展星说,“张巡捕总是有光明磊落的头衔。”
陆姩对陈展星摆不出好脸色。
她接过张均能的水盆,继续忙。
“陆小姐。”
陈展星正要说话。
那边白大褂的医生喊:“彭太太。”
陈展星的话断在了半截,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陆姩是“张太太”
的可能性比“彭太太”
的更大。
陆姩过去医生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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