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立即推掉小姑娘的手。
她的速度不及利箭的迅猛。
她眼睁睁望着寒光停在彭安的身上。
她扑向彭安。
小姑娘吓一跳,手上一松。
正如钱进所说,在这个时代死一个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街的大家就是看着那个少年放了一箭,一溜烟又跑。
没人想着去追。
两三秒的时间。
冷汗把陆姩从头至脚涮了一遍。
彭安的深色外套,心口的位置有一滩污渍。
出门时,她给他系领带,明明见到他衣着干净,哪来的污渍?她的脑子有点空白,觉得是血迹。
她不敢去碰他,轻轻喊着:“彭安,彭安。”
彭安一时间不说话。
陆姩几乎没有失魂落魄的时刻。
他曾觉得这个女人哪怕到了临死前一刻,都不会让自己露出软弱的一面。
但她现在手指泛白,指尖颤抖。
他告诉她:“我没事。”
陆姩突然想起来,那个少年撞人的时候额头有血迹,估计就是这团血粘在了彭安的外套之上。
“没事就好。”
她捂一下脸。
刚才似乎失态了。
彭安看见她的眼角,突然拉起她进去里面的试衣间。
老裁缝和小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傻傻站在原地。
彭安关上试衣间的门,伸手去抚摸陆姩眼角的那一滴水珠:“别怕,我没事。”
那个少年没有瞄准,射到旁边。
陆姩之前告诉彭安,她担心,在刚刚那一刻,她不只是担心,她是惧怕。
她忆起在东五山脚下抱着李黛尸体时的无助。
重要的人一个一个走了,她的身边只剩下彭安。
可彭安是游走在鬼门关的人。
她环上他的肩,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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