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自然垂坠,覆盖着她,廓形不紧不松,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窈窕身姿。
没人接话。
陆姩回头:“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洗碗?”
他靠着门框。
“你知道就好。”
他进去,站到水池旁:“中午简单吃,晚上出去。”
陆姩尝了一口汤:“去哪里?有计划?”
彭安低头洗碗:“法国餐厅有个晚宴,到时候去探探消息。”
“吴耕顺这个人有什么利害?”
“他是日军用来策反中国官商的一枚棋子,同时,日军的补给都要靠船运。”
“这么说来,这个人是肯定要杀了。”
陆姩轻飘飘的,仿佛是讨论菜色般自然。
“嗯。”
伴随着炒菜的声响,彭安的这句应声消失在油锅中。
*
晚宴前。
陆姩挑了一件妖娆鲜艳的红旗袍。
丝绸缎料光滑又细腻,紧身上衣勾出纤长的曲线,高领设计托起她的娇小玲珑,裙摆轻盈延至脚踝,侧开高度恰如其分,一侧似雪的玉腿若隐若现。
彭安乍看,又不大愉快的样子。
“你回上海以来,常常摆脸色。”
她高高盘起头发,插上一根繁复精致的发簪,再别一朵素白的花饰。
镜中的女人眉目似画,长睫轻颤,上扬的红唇粉嫩欲滴。
彭安望着,不自觉松松自己的衬衫扣子:“就是普通吃一顿饭,穿这么花哨做什么?”
哪个姑娘家和男人共餐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个木头居然说她花哨?
“哼。”
陆姩披上了纯白的毛茸茸披风,雍容华贵地出门了。
彭安只得跟上去。
*
宴会厅的男男女女,个个光鲜亮丽。
陆姩戳戳彭安的手:“见到没?人人都漂亮。”
彭安:“裤子走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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