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明亮的白,果然一下子吸引住彭安的视线。
她低声,问:“你刚才望了很久吧?”
彭安摸到床头的眼镜,戴上去,目光停在敞亮的雪山:“这是陆小姐的送分题吗?”
陆姩从东五山出来以后,她不再瘦得可怜,身段凹的细,凸的满,回到了完美的曲线。
她肤色白皙,他光用眼睛就知道她的弹性。
她故意用手臂去夹,把中间那道线挤得满满当当。
二人没有肢体接触,都在用眼睛对战。
他冷漠又深沉。
她用手托了一下,摇曳出一阵荡漾起伏。
白花花的。
彭安的手指跟着一动。
这是危险的信号。
他迅速摘下眼镜。
什么沟壑、什么柔软,与他无关了。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睡吧。”
他的声音有点沙。
“不堪一击。”
把床比作战场,彭安是新兵。
陆姩是实力卓然的大将。
她有点有胜之不武的意思了。
*
身边飘来若无似无的香,彭安迟迟不能入睡。
他和她之间距离半米,而且,香越来越浓烈。
但陆姩根本没有擦香水。
一切是他的臆想。
近视眼在昏暗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可他的眼前又有明亮的女人画面。
逃亡以来,彭安时刻在失控边缘徘徊,陌生不定。
头上悬了一把刀,他全凭自控力拉扯绳子。
陆姩在刀下笑,满脸无辜,浑然不觉一松一紧的刀起刀落。
彭安躺了一个小时,还是回到了沙发。
远离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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