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地叫游鹿:“游鹿!
家里有感冒药吗?”
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完才意识到,游鹿已经离开了。
他烦躁地起床,头痛欲裂,到客厅接了杯水喝下,然后去洗了个热水澡。
江意到公司的时候游鹿已经在了,他依旧想尽办法找机会要和游鹿聊聊,可他发现,当一个人想要躲着你的时候,你真的会永远无法获得跟他单独相处的时机,哪怕只有一分钟。
江意给游鹿发消息,问她怎么搬家都不说一声。
游鹿一副冷淡的态度问他:是有什么物品损坏需要我赔偿吗?
江意说没有,她就再没回复过。
江意被她气个半死,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
他隔着玻璃墙看向坐在工位上的游鹿,对方抬眼瞄了他一下,然后说:“不好意思,我不办信用卡。”
“什么信用卡?”
他还没问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是把我当骚扰电话了?”
原本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游鹿道歉的江意快被她给气死了。
江意满腔烦躁无处发泄,一边觉得对游鹿抱歉,一边又有些生她的气。
但他最气的还是自己。
江意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这么在意一个人,在意到辗转反侧,在意到晚上下班一想到那个房子空空荡荡的,他就不愿意回去。
又到了下班时间,江意磨磨蹭蹭很晚都不走。
刚巧贺骋打了电话来,他索性约对方见面。
“难得啊。”
两人先约在之前常去的餐厅,一起吃了个晚饭。
贺骋笑他说:“你这个大忙人竟然能赏脸跟我一起吃饭,实属难得。”
江意瞥了他一眼:“少讽刺我。”
贺骋大笑:“干嘛愁眉苦脸的?歆漫要倒闭了?”
“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吗?”
江意喝了口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你还是别说话了。”
贺骋越看越觉得这人有问题:“你约我吃饭,还不和我聊天,你想憋死我啊?”
他带着笑意端详着江意:“江总,有事儿发愁吧?”
贺骋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跟游鹿有关?”
江意一个眼刀甩过去,贺骋终于闭嘴了——当然,他也得到了无声的回答。
两人吃完饭,贺骋:“接下来什么安排?”
“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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