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责任尽数推给和淳,太后即使恼怒,倒也不好明着怪她什么,毕竟和淳有手有脚,太后乾隆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要跟小燕子走,太后自然不能迁怒庆妃不拦着和淳。
太后一向深恨女子不知检点,传出闲话,再加上和淳有个那样的娘,庆妃一将责任推到她身上,相比起将和淳带去景阳宫的小燕子,太后只怕会更恨和淳!
怪不得那日她与福康安见到的小燕子还是活蹦乱跳的,想是并未受到皮肉之苦。
“那皇玛嬷最后怎么处置和淳的?想来不会让她再回庆妃那里了吧?”
“有皇上求情,加上你大婚之喜,老佛爷只罚了她佛堂思过。”
晴儿叹了口气,“听老佛爷说,之后会让她去住漱芳斋。”
兰芷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不管她们。
你与永琅的婚期该定了吧?”
晴儿面上一红,微垂下头,轻声答道,“定在九月初九。”
“那不就是在皇阿玛千秋之后?”
兰芷笑着起身,“恭喜恭喜,也没几个月了。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皇额娘宫里,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
晴儿面上的红晕更深,推着兰芷往外走,“却让你来取笑我!”
孕事
接下来的日子,兰芷过得平静又忙碌,乾隆的五十千秋没有几个月了,这礼物她倒是早已开始准备,只还没有完成罢了。
宫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兰芷虽则已婚嫁,多数时候皆与福康安一起呆在公主府,却也未能置身事外。
小十五的满月宴,乾隆、太后原是想大办的,奈何纯皇贵妃却在这当口薨了。
宫里忙忙乱乱的,也就没有人再理会小燕子和淳的那档子事了。
和淳十日思过期满,太后连见都未见她,直接将她打发去了漱芳斋。
漱芳斋里原有的四个奴才,因聚众赌博被兰芷责罚,虽然不知他们最后去了哪里,却是早已不在漱芳斋侍候。
现在的漱芳斋,只余下了一个金锁。
太后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竟是一直没有帮和淳配奴才,吃穿用度倒是有专人送来,一样不少,偌大的一个漱芳斋,却仅住了和淳与金锁两人。
漱芳斋本就独立于后宫各大主殿之外,平日里人迹极少,这样一来,便显得愈加冷清。
知道了和淳独居在漱芳斋,小燕子倒是常来,永琪也会偶尔到访,后来又多了一个新月,除了这三人,竟是再也没有其他访客。
至于福尔康,他现在早已没有了侍卫之职,上一次若不是永琪带着,他也进不了景阳宫,加上先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却是没有再出现在和淳面前。
这一次,太后、乾隆皇后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对和淳小燕子新月永琪几人,只要他们不惹出事来,也就当他们不存在。
甚至对小燕子时常拿着永琪的令牌出宫的事,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多说什么。
纯皇贵妃隆重的丧礼过去了将近两个月,由于纯皇贵妃过世产生的沉重气息渐渐消散。
不管哪朝哪代,后宫永远是最能湮灭人记忆的地方,任凭活着的时候风光无限,一旦人没了,除去最至亲的骨肉之外,只怕再没有几个人记得。
这一日,兰芷正在坤宁宫与皇后一道逗弄小十五。
小十五快三个月了,让皇后养得极好,粉嘟嘟的小脸带着婴儿肥,莹白的小手小脚跟藕节似的,手背脚背上的肉窝尤其可爱。
他的五官稍稍长开了些,那副眉眼果不其然越长越像乾隆,鼻子与嘴巴却是像皇后。
三个月的孩子还不认生,只要兰芷稍微逗一逗他,他就会笑得咧开嘴来,露出还未长牙的粉红色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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