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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兰芷撇了撇嘴,“后来呢?”
听得兰芷相问,容嬷嬷也不犹豫,“后来?后来自然是家无宁日。
上一次和淑公主进宫来,据说是将那歌女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最后还惊动了皇上与皇后娘娘,就是不知道这一回她又惹出什么事了。”
“皇上驾到!”
“皇后,传令下去,在坤宁宫开堂!”
乾隆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明显压抑着怒气,一股风似地闯了进来,“将那一家子召进宫来,什么事情都审审清楚,朕不耐烦三不五时地给人当和事佬!”
“皇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迎了上去,将乾隆引入座位上坐了,“有什么事儿慢慢说,莫要气坏了身子。”
“芷儿也在啊,如今老佛爷不在京里,这事儿芷儿你也听听。”
随口免去兰芷的礼节,乾隆的面色缓和了些,看向皇后,“还不是和淑那丫头,这才成婚几日,就闹出这么多的事来。
这一回,她竟然回来说那硕亲王福晋二十年前偷龙转凤,富察氏皓祯并非硕亲王血脉。
朕觉得此事关系皇室血脉,纵然和淑所言蹊跷,也该问个清楚才是。”
这就揭穿了?兰芷有些目瞪口呆。
她是知道富察氏皓祯不是真贝勒的,她还知道那个所谓的歌女才是真格格,却不想这事儿这么快就被捅了出来。
只是,以和淑一贯的性子,她说的话乾隆似乎并不是很相信。
“竟有这等事?”
皇后面色一白,“怪不得皇上会让臣妾开堂。”
“这毕竟是后宫的事儿,自然要劳烦你。”
乾隆叹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扫向皇后已有些微凸的小腹,“只是辛苦你了。”
“此乃臣妾分内之事,怎敢说辛苦?”
皇后微微一笑,“只是如今主管宫务的是舒妃,是否要请她到场?还有,这事儿是由和淑引起的,令妃那里?”
乾隆沉吟了片刻,“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舒妃那里就不用通知了。
至于令妃,令妃身怀有孕,不宜劳累,让她在延禧宫休养,事后知会一声就是了。”
听了乾隆的决定,皇后也不再多言,只将一道道命令发了下去。
不一会儿,整个坤宁宫都动作了起来。
堂内正中并排坐了乾隆与皇后,兰芷与容嬷嬷立于皇后身后,乾隆身后自然是高无庸。
宫女太监们都退到了一边,两侧却有大内侍卫护了起来。
和淑是最先到的。
她搭着一个老嬷嬷的手,款款地走近行了礼,便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不过是二三个月未见,兰芷看她已是变了许多。
仍是那样张扬倨傲的模样,看着却多了一丝疲惫与憔悴,没有了以往盛气凌人的神采。
接着进来的是硕亲王一家。
硕亲王走在最前面,神情有些委靡,带着一种认命的万念俱灰,早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皓祯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由福晋雪如与一个看似娇怯柔弱的白衣女子各扶着一边的手臂跟在硕亲王身后;最后是侧福晋翩翩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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