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祥接连向他使了好几次眼色,奈何多隆没有半点反应,皓祥无法,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偷偷地伸手拉了他一下。
不拉还好,因着这一拉,神游的多隆非但没有回过神来,反而条件反射地“哎哟”
了一声,一个踉跄,脚下一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向多隆集中,皓祥甚至觉得那视线刺在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朝着眼前这个丢脸的人狠狠踹上几脚。
同时,一声清润的轻笑响起,在一片安静里显得尤为清晰。
酝酿
永璧热热闹闹的大婚之礼落下帷幕,在婚礼上丢了个大脸的多隆也被他阿玛慎郡王普济拎回了家。
“阿玛阿玛,您轻点轻点,哎哟,我的耳朵——”
多隆被普济提着耳朵,一路大呼小叫地进了王府,“阿玛,我可是您亲儿子!
额娘,救命啊——”
多隆的额娘瓜尔佳氏拿帕子捂着嘴,勉力忍着笑转过头去,似是根本未曾听见多隆的呼救,慢悠悠地跟在丈夫儿子身后进了家门。
一众下人丫鬟各干各事,目不斜视,显然早已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
普济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你给老子闭嘴!
今天不管是谁来,都救不了你!”
“阿玛,我错了还不行么?”
多隆眼见事情无法善了,不禁垮下脸来,暗自嘀咕,“我要是兔崽子,那您是什么?那额娘……”
多隆小声的嘀咕还未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冷哼,普济像是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你给我住口!
你小子再敢多说一句,老子就封了你的嘴,先让你去祖宗面前跪上十天半月!”
多隆捂住嘴巴,不敢说话了。
普济觉得耳边终于清静,这才有暇转头向自家妻子望去,看着瓜尔佳氏似笑非笑的脸,眼中拼命传达着“刚才那是口误、口误”
的意思。
这般吵吵嚷嚷地进了花厅,瓜尔佳氏似是终于发现了多隆无声的求救,清了清嗓子慢慢开了口,“好了,放开他吧,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天天都闹这么一出,你们也不嫌累得慌。”
“这怎么能一样?”
普济狠狠地瞪了多隆一眼,还是放开了手,任由多隆后退两步,伸手揉着他通红的耳朵。
“平日里他怎么胡闹也就罢了,今天那是什么场合?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我的脸都被这小子丢光了!”
顿了顿,普济扫了作乖巧状的多隆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就不能给我争气点?我也不求他能有多大出息,这一府的家业足够保他一世富贵,只求他别日日在外惹事生非也就是了!”
“你真的这么想么?”
瓜尔佳氏静静地听完普济的抱怨,笑道,“我生的儿子,我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
虽说他平日里有些胡闹,却没出过什么大事,你说说,你儿子可有在外惹了事,回来要你擦屁股的?”
“呃……”
普济的嘴角隐隐抽了抽,憋了半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理直气壮地道,“前几日,这小子还在茶楼里跟皓帧贝勒动了手,硕亲王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
目光掠过多隆身上,却见他正怪模怪样地挤眉弄眼,普济压下去的火忽而腾腾地又窜了上来。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进花厅以来的那股别扭感来自何处,相比起平时,多隆这小子今日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一些。
若换了以前他这么说他,他早已咋咋呼呼地与自己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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