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那虬髯男子冷哼道,“明教源于何地?”
“源于波斯。”
这一点是事实,没必要否认。
那人似是对谢逊的回答很满意,“对极,对极!
我乃波斯明教总教流云使,另外两位是妙风使、辉月使。
我等奉总教主之命,特从波斯来至中土。
我教主接获讯息,得知中土支派教主失踪,群弟子自相残杀,本教大趋式微,是以命云风月三使前来整顿教务。
合教上下,齐奉号令,不得有误。”
谢逊不为所动地摇头,“中土明教虽然出自波斯,但数百年来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管辖。
三位远道前来中土,谢逊自然欢迎,但跪迎什么的,休要再提起!”
谢逊入教之时,圣火令失落已久,从来没见过,但其神异之处,却是有所耳闻,明教的经书典籍之中也常常提及,心知此人所持确是本教圣火令,何况三人一出手便逼得黛绮丝只有招架之力,决不是常人所能,心里并无多少怀疑三人的身份。
但这三人向凭借圣火令命令他,甚至语中多有觊觎中土明教基业的意味,却是绝不可能听令行事的。
那虬髯的流云使见谢逊拒绝听令,左手一挥,妙风使、辉月使和他三人同时纵身而起,两个起落,但见辉月使直欺而前,伸指点向黛绮丝咽喉。
黛绮丝拐杖一封,跟着还击一杖,突然间腾身而起,后心已被流云使和妙风使抓住,提了起来。
辉月使抢上三步,在她胸腹间连拍三掌,这三掌出手不重,但黛绮丝就此不能动弹。
擒住黛绮丝,流云使转向谢逊,举起手中黑牌,“这是中土明教的圣火令,前任姓石的教主不肖,失落在外,今由我等取回。
自来见圣火令如见教主,你胆敢叛教么?”
谢逊此时算是清楚了,这波斯三使根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当下也不再客气,嗤笑一声,“谢某双目已盲了二十余年,你便将圣火令放在我眼前,我也瞧它不见。
还说什么见圣火令如见教主,真是笑煞人!”
妙风使大怒,“好!
那你是决意叛教了?明教中人,不奉圣火令号令者,一律杀无赦!”
谢逊喝道,“本人是护教法王,即便是教主要杀我,也须开坛禀告天地与本教明尊,申明罪状。”
妙风使嘻嘻笑道,“明教在波斯好端端地,一至中土,便有这许多臭规矩!”
三名使者对视了一眼,同时轻喝一声,一齐抢了上来。
谢逊屠龙刀挥动,护在身前,三使连攻三招,却是无法近身。
辉月使欺身直进,左手持令向谢逊天灵盖上拍落。
谢逊举刀挡架,当的一响,声音极是怪异。
这屠龙刀无坚不摧,可是竟然削不断圣火令。
便在这一瞬之间,流云使滚身向左,已然一拳打在谢逊腿上。
谢逊一个踉跄,妙风使横令戳他后心,突然间手腕一紧,圣火令已被人夹手夺了去。
妙风使大惊之下,回过身来,只见一青年的右手中正拿着那根圣火令。
却是张无忌心忧谢逊安危,看准机会出了手,他这一下纵身夺令,快速无比,巧妙无伦。
流云使和辉月使惊怒之下,竟是抛下谢逊齐从两侧攻上。
张无忌身形一转,向左避开,不意啪的一响,后心已被辉月使一令击中。
那圣火令质地怪异,极是坚硬,这一下打中,张无忌眼前一黑,几欲晕去,幸得护体神功立时发生威力,当即镇慑心神,向前冲出三步。
谢逊在一旁听得明白,知道是张无忌出手,且险些吃亏,苦于自己眼盲,无法上前应援,心中焦急万分。
若他孤身对敌,当可凭着风声,分辨敌人兵刃拳脚的来路,但若去相助张无忌,怎能分得出哪一下是张无忌的拳脚,哪一下是敌人的兵刃?当下只能暗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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