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不由地心中大奇,以他的眼光,自然早看出这少年乃是假公子真女子,却奇怪她既为女子,为何取了个与翠山孩儿相同的名字。
这念头一闪而过,张三丰不如韩烟般见过明教各位高层,并未怀疑假公子的话,只当那名字是巧合罢了,当下双手合十,“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假公子折扇轻摇,笑容满面,“好说好说!”
韩烟冷眼看着假公子装模作样,心里却在为她报出的假名疑惑。
在她与风君渝离开时,明教并未选出教主,莫不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已推举了新教主,而这教主便是张无忌?这张无忌的名字,托当年张翠山夫妇一案的福,也小小的出了一回名,韩烟自然是听说过的。
此时灵虚已缓过神来,领着童子奉上茶来。
假公子一人坐在椅中,她手下众人远远的垂手站在其后,不敢走近她身旁五尺之内,似乎生怕不敬,冒犯于她。
张三丰纵是修行百载,早已万事不萦于怀,但师徒情深,对宋远桥等人的生死安危,却是十分牵挂,忍不住开口相问,“老道的几个徒儿不自量力,曾赴贵教讨教高招,迄今未归,不知他几人下落如何,还请张教主明示。”
假公子嘻嘻一笑,更添了些女子特有的娇媚之态,“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莫七侠四位,目下确在本教手中,每个人受了点儿伤,性命却是无碍,张真人大可放心。”
张三丰心知几个徒弟的本性,若只是受了点小伤,怎么可能让人擒了?他几人尽是当世一流好手,就算众寡不敌,总能有几人脱身回报,若真一鼓遭擒,定是中了敌人无影无踪、难以防避的□□。
“受了点儿伤?只怕是中了毒吧?”
“张真人对武当绝学可当真自负得紧。
你既说他们中毒,就算是中毒吧。”
假公子见张三丰猜中,竟也坦然应了。
张三丰见假公子语中并未提及殷梨亭,遂又问道,“我那姓殷的小徒呢?”
“殷六侠中了少林派的埋伏,便和俞三侠一模一样,四肢为大力金刚指折断。
死是死不了,要动可也动不得了!”
张三丰鉴貌辨色,情知她此言非虚,竟是忘了还有韩烟在此,那断骨之伤并非不可治,心头一痛,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假公子背后众人相顾色喜,知道空相偷袭得手,这位武当高人已受重伤,他们所惧者本来只张三丰一人,此时更是无所忌惮了。
那假公子转了转眼珠,方笑道,“张真人,晚生有一良言相劝,不知真人愿听否?”
张三丰自不知这假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动声色回道,“请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张真人若能效顺,皇上立颁殊封,武当派自当大蒙荣宠,宋大侠等人人无恙,更是不在话下。”
张三丰一怔,实是没有想到这明教教主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当下抬眼望着屋顶,冷冷道,“明教虽然多行不义,胡作非为,却向来和蒙古人作对,却不知何时投效了朝廷,老道倒孤陋寡闻得紧。”
假公子却似未听出张三丰语中的怀疑与嘲讽,径直笑道,“弃暗投明,自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少林派自空闻、空智神僧以下,个个投效,尽忠朝廷。
本教也不过见大势所趋,追随天下贤豪之后而已,何足奇哉?”
张三丰还未回话,那边韩烟却是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假公子双目如电,看向韩烟,“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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