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韦一笑领头,说不得拖着周颠,几个人鱼贯而出,将房门轻轻合上,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竟是有些沉郁。
不知过了多久,杨逍长叹一声,沉声道,“咱们明教的来历渊源,你们可知晓么?”
风君渝点头,“是源于波斯国吧?”
“不错,我明教确是源于波斯国,唐时传至中土,当时称为祆教。
唐皇在各处敕建大云光明寺,为我明教的寺院。
我教教义是行善去恶,众生平等,若有金银财物,须当救济贫众,不茹荤酒,崇拜明尊。
明尊即是火神,也即是善神。”
“我中土明教至今,传承已有六百余年,虽是源于波斯,但实则与波斯总教已无多大联系,总教教主,亦无法命令调动我明教教众。
二十余年前,当时明教正在阳教主统领之下,这日光明顶上突然来了三个波斯胡人,手持波斯总教教主手书,谒见阳教主。
阳教主虽觉得疑惑,但想起中土明教毕竟出自波斯总教,便将人好生请了进来。”
“信中言道,波斯总教有一位净善使者,原是中土人氏,到波斯后久居其地,入了明教,颇建功勋,娶了波斯女子为妻,生有一女。
这位净善使者于一年前逝世,临死时心怀故土,遗命要女儿回归中土。
总教教主尊重其意,遣人将他女儿送来光明顶上,盼中土明教善予照拂。
阳教主虽不尽信,也曾疑心波斯总教有什么阴谋,图谋我明教基业,但想到一介女子,总翻不起多大风浪,便一口答应,请那女子进来。”
杨逍低头沉吟了半晌,似是在回忆什么,“那少女一进厅堂,登时满堂生辉。
她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
当她向阳教主盈盈下拜之际,大厅上所有人无不震动。
护送她来的三个波斯人在光明顶上留了一宿,翌日便即拜别。
这位波斯少女黛绮丝便在光明顶上住了下来。”
听到这里,韩烟与风君渝都有些不解,不知杨逍为何会提及这样一个看来并不相干的人物。
只他二人虽年岁不大,心思却不像一般年轻人那般浮躁不定,心知杨逍绝无可能无的放矢,便也耐着性子,静静地听其下文。
“阳教主慷慨豪侠,在没有弄清黛绮丝的目的之前,自然不屑于为难一个女子,待她仁至义尽。
黛绮丝如此美色,当时光明顶上为她动心的人不知凡几,其中光明右使范遥更是对她一见钟情,终于成了刻骨铭心的相思。
‘明教四王,紫白金青’,以紫衫龙王为首,你们当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青翼蝠王的武功不如她么?那三位让着她罢了。”
“黛绮丝便是贵教的紫衫龙王?”
风君渝沉声开口,语气微有些不善,“想不到紫衫龙王竟是个女子,倒是将世人全数蒙在鼓里。”
杨逍抬眼瞧了风君渝一眼,这才续道,“明教教规严峻,那些对黛绮丝致思慕之忱的人,也是以礼自持,哪知黛绮丝对任何男子都是冷若冰霜,丝毫不假辞色,不论是谁对她稍露情意,便被她痛斥一顿,令那人羞愧无地,难以下台。
当年范兄样貌英俊不凡,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又是武功高强,少年得志,位居明教高位,教主夫人以为与黛绮丝极相配,便有意撮合,想要她与范兄结为夫妻。
黛绮丝一口拒绝,说到后来,她竟当众横剑自誓,说道她是决计不嫁人的,如要逼她婚嫁,她宁死不屈。
这么一来,众人的心也都冷了。”
韩烟看了看风君渝神色,伸手握住了他捏成拳的手,望向杨逍问道,“那后来怎样?既然这黛绮丝拒绝了所有人,也算一视同仁了,应当出不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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