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韩烟的了解,风蓝鸢母子为原白羽无意间所救,后来收了风君渝为徒,风蓝鸢母子便一直住在缥缈峰山腰搭建的木屋里,至于原白羽,却是住在缥缈峰峰顶的逍遥宫。
除了原白羽、风蓝鸢母子以及韩烟之外,缥缈峰内还住了不少汉子仆妇、小厮丫头,时常能看到不少人来来往往,但有原白羽命令在前,这些人若无事都不会靠近风蓝鸢母子与韩烟的住所。
早先,原白羽本想将韩烟带回逍遥宫,却被风蓝鸢以原白羽事务繁忙,若将韩烟交给仆妇丫头又不放心为由,留下了韩烟亲自亲自照料。
过了这么些年,原白羽虽时时前来探望,对韩烟亦是关怀备至、尽心教导,但在韩烟的心里,原白羽更多的是一位令她尊敬的师长,却是不如风蓝鸢与风君渝来得亲近。
韩烟看了看插在眼前黄铜的香炉里,已然燃了大半的香火,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抬眼向侧后方的崎岖的山道望去。
古木参天、苍翠宛若锦绣画屏的缥缈峰上,除去偶尔飞起的鸟儿之外,再没有半个身影。
目光静静地转了一圈,韩烟轻蹙了蹙眉,终是将头转了回来,看向背负着双手,迎风直立在前方悬崖边的白色身影。
山风扬起他雪白的衣、墨黑的发,崖下淡薄的雾霭氤氲萦绕,在韩烟眼里竟是真个遗世独立,眨眼间便要迎风而去一般。
回想起初见原白羽时那一瞬间的惊为天人,韩烟不自禁地弯起唇角,她毫不怀疑,任谁第一次见到原白羽,即便自制能力再强,也少有无动于衷的。
原白羽本身的样貌,自然是极为出色的,但若剥离他那一身似乎笼着无数神秘的飘渺气质,赞他一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虽无法形容全部,却也勉强够了。
“烟儿,你在看什么?”
原白羽依然背着手不曾移动半分,却似早已知晓韩烟在看他一般,让人如沐春风的清朗嗓音轻轻响起。
韩烟非但没有丝毫被抓包的尴尬无措,更是没有一点收回视线的打算,清澈的眸中微微有海蓝色流转,“烟儿在看师父。
烟儿怕不看着师父,师父就会顺着风飞走了。”
“烟儿尽管放心,师父是不会飞走的。”
原白羽的语声明显多了些笑意,“若师父真的飞走了,那谁来教你们呢?”
顿了顿,原白羽续道,“烟儿可想好了要跟师父学什么?若要习武,君儿的情况你也见过了,必是极辛苦的。”
“烟儿不怕辛苦!
烟儿要与君哥哥一起习武!”
韩烟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答道,显然是早已想好了答案,只等着原白羽问了。
刚刚脱离那个黑暗世界的时候,风君渝作为韩烟睁开眼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在她被漫长岁月洗涤得犹如纯净白纸的意识中,毫不疑问是有些不同的。
迟疑了一会儿,韩烟终是接着道,“师父,烟儿还想学习医道,可以么?”
“医道?却是为何?”
“风姨前些日子又咳嗽了,烟儿问她,她说是旧疾……烟儿想学了医术治好风姨。”
即使是有了四年的学习适应,韩烟的想法还是单纯得很,风蓝鸢的病情看上去很严重,便连原白羽都没有办法,又哪里是初学医术的人能治好的?可韩烟只是觉得不忍风蓝鸢受苦,自然而然地提出了学医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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