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标准!
人家才不管那么多书本上的东西,她管的是实际。
老师,你不也是说过吗,社会是一本大书,课本只是一本小书呢,她读的就是一本大书,你读的,就是一本小书!”
“你——”
他真想把她抱起来摔下去,她怎么能把自己跟她相提并论呢?在品性上,他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只要是科班出身的老师,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现在,自己的学生居然把她放在比自己还高的地位,这,到底是何居心?
“嘻嘻,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裘老师说,她的老公从来不生气,气得她啊,不知道生了多少回气。”
“不生气还生气,她这是什么神经啊,是不是像寓言中说的,你把我下游的水弄脏了,我怎么喝,我要吃掉你!”
“听我说完你就不奇怪了,就是因为你生她的气,搞得我半天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哎呀,你不知道,裘老师和她老公,有好多的故事呢,她说呀,她和她老公从来不在一张床上睡,她睡大床,老公只能睡沙,她无论在外面玩得多晚,他都不会找她,也不会抱怨她,只会留两盘冷菜在餐桌上。
有一次,她实在气不过,把两盘冷菜连同盘子都摔在地下,她老公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地从沙上爬起来,默默地去收拾砸烂的碎瓷片和一地的菜汤。
她看到这里,火都来了,抓起他的头就往地上撞,撞起一个接一个的大包,他也不反抗,只是最后流着鼻血说一句:‘你砸够了没有?砸够了的话,我就要去拖地板了。
’气得裘老师啊,她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说着,便使劲地捏了他一下。
“哎哟,不行啊,你不能随便捏,土话说的,土话说的,这是——这是——命——根——子——呀!”
他必须得提醒她了,年少无知,不能把裘老师对她老公的气撒到自己身上来呀,而且,这是哪里的逻辑呀,到底是应该谁生谁的气呀?
“啊呀,你说对了。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恨铁不成钢呢。
老师,你不知道,她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她只跟肥婆说了,肥婆只跟我说了,肥婆还希望我只跟你说,我当场就回绝了她,我说袁老师才不跟裘老师一般见识呢,对于那些乌七八糟、三教九流的事情,袁老师从来不去打听,也不喜欢人家跟他说。
我说的对吧,老师?”
“对,这句话我喜欢听,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些异端邪说,偏离正道,不是正人君子所该听闻的。
孔子说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俗话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只会扰乱视听,污染思想,还是不听不看为好。”
“我完全同意。
但现在我想,如果不告诉你她的那些事,你就永远理解不了她为什么会对他老公这么生气了。”
“是啊,真是岂有此理,给她做好饭菜,她不按时回来吃,还要砸他的菜碗,砸他的头,他不反抗,还要宰了他,这不是,不是——精神分裂吗?人家这么老实,怎么能说他是坏男人呢?”
他气锁眉头,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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