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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葶的问题在她听来真是犀利至极,白忻卉被问得张口结舌,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张着嘴巴在那里呆愣了半响,才无力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蒋葶倒没说什么,或许她会觉得,姐姐和恋人总是不一样的,成年了姐弟是不可能整天混在一起的,没发现什么异常也不算什么。
像白梓枫这般安静又存在感颇低的人,就算在家里,或许也不太会有刻意地注意到他。
他就这么低调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继续充当着好儿子和好弟弟的角色,但他私底下在做什么,家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白忻卉一想到这里,心不由就被揪紧了。
要不是段轻哲及时赶来扶住了她,她大概就要气得直接晕过去了。
段轻哲看出她脸色不对,也没跟蒋葶多说什么,直接就带着她离开了。
两人上了车后,白忻卉还气得直喘,抚着胸口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
段轻哲开了瓶水塞到她手里,又把她的另一只手从胸口上扯了下来,放在手心里慢慢地揉搓。
一边揉一边安慰道:“好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替你查一下阿枫最近的行踪。
他应该有按时去上课,学校那边没有消息传来,应该问题不大。
蒋葶也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证实。
你们女人有时候总是这么多心,又很敏感,也许没什么事情,是她自己多想了罢了。”
段轻哲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事实上,他是有些相信蒋葶的话的。
毒品这个东西,哪怕意志力再强的人,都很有可能被毁得一点不剩。
更何况白梓枫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正在经历家庭与爱情的较量与抗争。
这种心灵上脆弱而空虚的感觉,段轻哲当年也感受过,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人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的,几乎是不能碰的,一碰就会碎。
那一次他的出走,应该就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部长夫人不停地逼迫成了压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选择了逃避而不是去解决,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一旦堕落了,底线放低了之后,要回到从前就很难了。
连段轻哲都不能保证,自己如果沾了那种东西,是不是能全身而退,就更别说是白梓枫了。
但当着白忻卉的面,他不能把话说得太重。
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她的承受力有多大。
即便事情真的变得那么糟糕,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
知道多了除了伤心难过,也是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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