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昭清咳了一声,道:“爹,当晚射箭之人所站的位置前些日子摆了一盆山茶,今天挪走的时候还落了一地的红泥。
如果站在那个位置射箭,衣服和鞋子上一定会沾上红泥。
我已经问过浣衣舍的陈姨,送去浣洗的衣物中不曾有沾了红泥的。
所以,若是谁的衣物或者鞋底沾了红泥,一定还不曾换洗。
而此人也定是窃箭之人,同样也是刻意伤害同窗之人。”
“青昭……青姑娘,你说什么呢?不就是红泥,说不定是去后山的时候沾上的。”
王蓝田第一个执怀疑态度。
青昭冷笑:“我若是无凭无据岂能胡说八道。
尼山土壤贫瘠,少有红土,何况,种山茶花的红泥是我亲自入药调和过的。
我一闻便能知晓是不是那山茶的红泥。
我给山茶加红泥的时间正好是谢先生来的那一天,客舍那一块的高地,寻常不会有人去,如今只隔了短短两日,一看衣物便能知道究竟。”
王蓝田的脸色这才变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完整的话。
此刻,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学子很多,祝英台和梁山伯他们也在。
一听青昭这么说,祝英台是第一个冲到马文才房内找证据的人。
果然在他们的床边发现了一双沾了红泥的鞋子,祝英台对马文才道:“果然是你!”
马文才黑着脸,喝道:“祝英台,那是王蓝田的鞋子!”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王蓝田的身上。
王蓝田恼羞成怒,也不管山长在不在,大声道:“是我的鞋子又怎么样?!
凭什么你说一句话别人就要信你,你和马文才的关系谁不知道?你自然帮着相好的说话!”
“王蓝田,这里是书院,不是市井之地。
你是儒生,不是市井泼妇。”
王世玉拉下脸,很是不悦。
他小女的性子他岂能不知道?王蓝田毁人清誉,实在过分。
王蓝田虽然闭了嘴,却嘲讽地笑着,显然是说山长包庇自己的女儿。
这时,马文才冷声对众人道:“我马文才岂是宵小之辈?!
何况,我与青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纵使心生爱慕,又有何妨?!
若我有对青姑娘做出一丝不规矩的动作,我马文才自然会负责,轮不到外人置喙!
尔等非白丁文盲,书院三载本该勤奋学习,如今,捕风捉影,毁人清誉,岂是大丈夫所为?!”
他又向青昭作揖,道:“青姑娘当日治好文才之父的大恩大德,文才永记在心,本是对青姑娘一片赤忱之心,如今却遭小人造谣,让青姑娘不堪其扰,文才实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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