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巨伯这才作罢。
梁月想着马文才也一身脏兮兮的,估计浑身也不舒服。
何况,她的月信还没完事儿,不宜泡在水里太久。
于是她赶紧洗完了事,穿戴好之后,唤了马文才进来。
马文才一进门就东嗅嗅西嗅嗅,梁月被闹的莫名其妙的,还以为自己身上没洗干净,还有汗臭味!
他扫视了一眼房间,然后凑近梁月,问道:“小月,你用的什么香露?”
梁月推开往自己身上凑的人,道:“……我没用香露啊……那个,文才兄,你靠太近了吧……”
马文才用手指勾起她一缕青丝往嘴鼻间一带,勾着唇道:“那怎的满室清香?”
梁月只当他浑说,好在这时,马统进来了。
马文才立即收敛起一脸的坏笑,一本正经地吩咐马统将水倒了,再给他提水。
梁月连忙趁这空档离马文才远远的!
她暗骂这厮变脸倒是挺快的!
马统动作快,很快将水提满了,还自荐道:“少爷,我今天给您搓背吧!”
马文才抬眸看了一眼梁月,对马统道:“下去!”
梁月全然没注意到马文才的眼神,她正想着去荀巨伯那里一趟。
见到荀巨伯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嘴里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念到这里的时候,他像是念的痴了,重复道:“道阻且长……”
“喂!
巨伯!”
梁月在后面轻轻一拍荀巨伯的肩膀,果然立即惊醒了他。
见是梁月,荀巨伯喜上眉梢,将《诗经》搁置在一旁。
梁月揶揄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巨伯,这伊人是哪个啊?”
荀巨伯别扭地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道:“阿越胡说甚?我们来书院是好好学习的,岂能……岂能对人家产生一些非分之想……”
“人家?”
梁月目光闪闪,她和荀巨伯也不是一二日的好友了,这所谓的伊人啊、人家啊、一定是王兰姑娘吧!
不过他和马文才的说辞还挺像的,一个是来书院是好好学习,一个是来书院是为了出将入相,绝对不可以谈恋爱!
但是到最后……哎,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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