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啦!”
另外一个汉子连忙拉住要打人的那个,低声道:“当家的说了,今日有贵客,放他一马…此人有些疯癫,没的跟他掷那闲气做什么。”
说罢连拉带扯,把那汉子拉回院子里,把门关上了。
我暗笑一声,那两个护院的汉子可真是草包,方才那男子那一时“腿软”
可绝非是幸运,恐怕今夜来找麻烦的人不止我一家。
月光下我见那男子又撒了好一会儿泼,忽然拍拍衣襟,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他嘴里依旧大声咒骂,手下却不停,从腰间掏出一只攀墙的钢爪,匆匆绕到了另外一边,看来仍是不死心。
我唯恐此人这么一闹坏了计划,正要跟上去,熊猫儿已潜行过去,他人虽高大,身法却漂亮得很,未发出一点声息就摸到了那人身后,要点他穴道。
那人武功倒还有几分看头,许是感觉到身后劲风,竟尔偏了偏身子躲过了这一指。
由于两人都不愿声张,因此便都不做声,你来我往地拆起了招来。
那人的武功路数有些眼熟,我正凝神思索在哪儿看过,熊猫儿忽然轻喝一声:“着!”
已一掌往那人胸口印去。
那人忽然惊叫了一声,音色竟是女子的。
熊猫儿一听这声惊叫也有些惊讶,他素来若非万不得已从不跟女子动武,当下偏了偏掌势,疑道:“是个女的?”
这女子修为不高,反应却奇快,乘熊猫儿收势不及,闪电般从腰间掏出一对峨嵋刺,一扬手洒向了熊猫儿。
此时熊猫儿收掌在空中画了个半圆,趁势一个筋斗翻开,那对峨嵋刺叮叮当当悉数吸在了他随身挎着的葫芦上。
那女子转身要跑,我急忙窜了出去,模仿王怜花声音唤道:“松儿?”
那女子听见这声喊,身子一僵,猛地一回头。
这么一迟滞的功夫,熊猫儿已经拍住了她穴道。
那女子立在原地,颤声道:“少…少爷?”
我笑嘻嘻从树荫后走了出来,那女子看清我容貌后,呆住了,喃喃道:“你…不是少爷?”
我心想这下赌对了,原本听她惊呼只是觉得有些像而已,但再一瞧那武功家数和茵茵如此相似,再加上那对似乎是制式配备的峨嵋刺,必定是松儿无疑。
我凑近看她脸庞,她做了些易容,看不出是谁,但仍瞪着我,心神似乎颇为激荡。
我当下暗运内力,催动异眼,仍以王怜花的声音道:“松儿,你瞧我是谁?”
那女子身子一颤,双眼哗地落下泪来,道:“少爷…你真是少爷么…你终于肯见我了…”
盘问之下,我登时喜动颜色,这下好了,弄着个现成带路的,此间果真是关押方千里等人的地方,只不过外面是青楼,里面的大宅才是玄机所在。
于是继续套她的话,这才知道原来当日花婆放了她后,她情知回去了也是死罪,因怕受责罚,一直在外游荡。
她对王怜花痴情,于是去投奔王怜花,王怜花自然收留,还为她找了个住处。
只是王怜花这几日似乎在这暗门子里有了个新的相好,今日正在此厮混,她心中气苦,乔装打扮来瞧瞧情敌的模样。
只是王怜花的相好原是楼里的红牌,哪里是那么容易见的。
松儿身上没有银子,只好随意叫了个姑娘伺候,躲在厢房里想伺机混入里院去寻王怜花,不想被人发现,扔了出来。
她说得哀婉,又抓住我袖子道问得切切:“少爷,她们说当家的要放我一马…我知道夫人此时不在洛阳了,定然是你…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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