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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钺一直看着他,平静的瞳孔下是无言的恳求,求你,你快签字吧,不要逼我说出难听的话,可惜沈鹤立也梗着脖子要向他要个答案。
顾心钺笑了,此刻他不再是依偎在沈鹤立身边心意相通的顾心钺,而是重新武装成当初那个高高在上不屑看沈鹤立一眼的顾心钺,“一个身份简单,背景单薄,我能说离就离的人。”
顾心钺反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你。”
沈鹤立强忍着怒气,“就算你当初选我是这个原因,可这么久的相处,耳鬓厮磨,恩爱缠绵,都不算数了吗?”
顾心钺沉默了一下,迎着沈鹤立期盼的眼神,他依旧是清清淡淡的笑道,“傻子,追求权力的人怎么会舍得早死。
那个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沈鹤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顾心钺的表情不像作伪,沈鹤立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喘着粗气,犹如困兽。
“明天我会搬出去。”
顾心钺说。
“你怎么,”
沈鹤立咽下喉间的哽咽,“怎么能如此心狠。”
“我从来说过,我志不在此,我结婚就是为了离婚,当初不让你靠近,你为什么非要挨过来?”
顾心钺说,“如今这样痛苦,可知我早有言在先。”
“你说即使身为男妇也会让顾家光宗耀祖是这个意思?”
沈鹤立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再失望的了。
“我没有顾家重要?你到底是顾家重要,还是顾家的权重要?”
“有什么分别吗?”
顾心钺说,“你怎么能和顾家比,我在顾家,顾家是我的,我留在沈家,我却是你的。
任何一个男人都知道怎么选。
我是男妇,但曾经的十一年我也是被当成继承人养大的。
这是我的宿命,即使我身为男妇也无可避免。
我是顾承肇的嫡孙,在这样的时刻,能站起来代表顾家的,只有我。”
“哈哈,哈哈。”
沈鹤立突然笑道,笑的很苍凉,“原来我们相爱一场都是笑话,都是笑话,说什么宿命,代表,你贪权恋栈,我却只是是个小平民,从开始就是个笑话。
可笑我,可笑我——”
沈鹤立转身要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忍不住踉跄了几下,到门口有发财来搀扶他,他把手一挥,“没事,我没事。”
顾心钺板正的腰坐在原地,许久都不见动弹,曾妈和黛眉轻声的把室内收拾好,曾妈端着新沏好的茶进来,旁人都在外头候着,“少爷,就不能好好和姑爷说吗?”
“好好说就不是分开的结束吗?”
顾心钺说,叹息一声,“既然要分开,宁愿他记得我无情无义,他日婚嫁,不用挂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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