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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钺狠狠的推他,“滚——“
“顾心钺。”
沈鹤立被推的不稳凶横的低声喝道。
“在我叫人之前滚出去。”
顾心钺偏头说。
沈鹤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狠狠捶一下床板,出去了。
“太太?”
黛眉小声的在门口询问。
“我没事,去睡吧。”
顾心钺平静的声音说。
第二天两人像是没事人见面,舅舅邀顾心钺过去喝茶赏花,沈鹤立说不感兴趣,自己出门去逛了逛,临走前还把花青留下,顾心钺什么都没表示,去赴约了。
期间三表哥也有作陪,三人从日出说到快日落,送走顾心钺回院子,王宝林感慨的和王见权说,“表弟可惜了,若不是被那无知的妇人陷害,现在京都顾家在他手上怕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现在这年头,木秀于林也不是什么好事,若他安心做个男妇,沈鹤立这人也能护住他一生安稳。”
王见权叹气说,“若他能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以后到了地下,我就不会羞于见他娘了。”
顾心钺回去的时候沈鹤立也回来了,两人默默的吃了一顿饭,黛眉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却不敢多说什么,现在在舅老爷家,凡事都要低调行事,万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去。
第三天顾心钺的小姨回娘家来看外甥来了,按理是顾心钺该去姨母家拜访,只是之前王见权去问的时候,小姨说她回娘家来见,不用特意去府上了。
王见权知道她最近家里糟心事不少,和顾心钺说了后,就让她回娘家见了。
小姨见了顾心钺又是一阵泪眼婆娑,拉着手回忆了好长一段当年和姐姐的闺房趣事,沈鹤立依旧站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当花瓶,小姨一边拉着顾心钺的手,一边偷瞄沈鹤立,看了满意之下哭的更加真切了。
之后换了茶果,小姨止了哭,主动和大舅母说起家中的女儿来。
“秀雅还好吗?”
大舅母迟疑的问。
“怎么会好。”
小姨说着心酸又想掉泪了,“老爷说宁愿把她在家里关到死,也不会放她出去了。”
“当年你就不该纵着她去上什么西式学校。
又是个女娃,你看她们那些同学,有几个好的。”
大舅母说。
“早就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
孩子现在退了亲,再说亲这名声也传出去了,为了家里其他的女孩子,叔叔们都在逼我。
我都愁死了。”
小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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