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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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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子，秋筠心一动，暖意顿生，莫秋生，那温润儒雅的男子，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林妈兀自站在那里唠叨：“这莫公子小二十了，不知定亲了没有，从前温润的像个姑娘，你还老欺负他，他从来都好脾气，把你当亲妹妹看待，这一晃啊！

过去八年了，莫夫人是不是也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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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说到莫夫人，令秋筠想起，那美得不真实的女子，永远带着恬淡的笑，对人温和有礼，及受其夫君敬爱。

碧云自小厨房出来，沿着回廊过来，行至秋筠前，束手恭敬地问道：“奶奶，张妈问晚饭吃什么？”

这句话，把秋筠远去的思绪拉了回来，顿觉有点失落，又想起道：“你让老张婆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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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踌躇片刻，还是道：“春天火大，外间的饭菜爷吃不惯，奶奶是否差人送些个吃食到前面去，内宅厨房做得干净，味道也好，奶奶体贴爷也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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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筠深深看了眼碧云，这女子是真心喜欢傅容锦，从前竟没看出来，又想起自己落难时，唯她叹了一声，对碧云多了层好感，心想，或可考虑让傅容锦收了她，这样即显心胸度量，又博傅太太和傅容锦好感，为自己获取好名声。

怎么想到为傅容锦纳妾，就像是别人的事，没丝毫难过。

才这一想，对碧云和悦地道：“多亏你提着，以后我有你这帮手也轻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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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听了，一愣，马上醒悟，奶奶是在试探自己，如当了真，那就惹祸上身了，想到这，忙惊慌地双膝跪下，叩头赌咒发誓说：“奴婢对天发誓，绝不敢有非分之想，今生只要能侍候爷和奶奶，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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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筠眯着眼，不大相信这是真心话，那个少女不怀春，这话放在哪家后院皆准，她焉能如她所说没一丝期盼，何况对傅容锦用情如此之深，但既是如此，尚能谨守本分，也是不易，起码，上一世，直到自己死，她与自己的夫君也隔着一层窗户纸。

秋筠勾唇，同时，伸出双手扶她，碧云不敢就起，秋筠道：“不用怕，我说的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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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听出奶奶话里的真诚，郑重地伏在地上叩了两个头，说：“谢奶奶看重奴婢，奴婢一世愿当牛做马报答奶奶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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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筠把她拉起来，说：“这事你搁在心里，知道就行，去把张妈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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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感动走了，下台阶时，用指试了下眼角，秋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往小厨房去了。

一直未出声的林妈妈，此时不解地说：“姑爷没说要纳妾，姑娘就这等贤惠起来，若开了头，以后就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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