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是周日中午回的A市,一回去就一头扎进了香雪海,开始睡觉。
这个周末魔幻且不真实,他证实了妈妈闫雅昭还在,可却没办法相认团聚。
妈妈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和母亲,他却成了刺激妈妈精神的不安全因素。
他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也说不清林策这人的做法到底几样对、几样错。
只知道,林策救了闫雅昭,不愿意周全想起来自己曾经是闫雅昭的事,不愿意他在周全面前晃悠。
没问当事人自己的意愿。
当然,据林策说,当事人受不得一丁点刺激,也没办法问。
唐佑后来又进病房一次,周全看到他之后,似乎是有一瞬间想要说些什么的,可却在下一秒抱住了头,旁边仪器发出嘀嘀嘀的警报声。
其实到这里,唐佑就已经做了某些决定,他从小也是个心疼妈妈的孩子来着。
病床边有个小女孩,是周全的女儿,上回见过一次。
可可爱爱的粉团子,见到唐佑,拿稚嫩的双手推这个祸害,“你别来,妈妈看到你就难过,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妈妈难过,我也难过,不要见你。”
小女孩可努力了,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憋红的脸颊边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我给你娃娃,我最爱的娃娃,还有糖果,你走,呜呜呜呜。”
她在保护妈妈。
小女孩么,能有多大的力道,唐佑却几乎踉跄地出了病房,和赶过来的林策面面相觑。
林策不满意地瞪了他一下,匆匆去查看妻女的情况。
尽管扎心,唐佑还是回头过去瞧了一眼。
这一眼,瞧出来周全对林策很信任也很依赖,林策则真如他所说,对周全母女很爱护。
唐佑于是就回了A市,睡了个长长的觉。
他给周全留过了号码,他不去她眼前晃,不去刺激她。
如果能想起来,他等她联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活着就好。
他将没能送出的项链,藏到了抽屉最深处,抱着满胸膛割裂的痛感,从周日中午,一直睡到晚上十一点,饿到前胸贴后背,这才幽幽转醒。
最近都没有住香雪海,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唐佑大半夜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得热热闹闹,然后摸出电脑敲代码,敲了没几分钟,觉得没劲,于是干坐着发呆,来了个昼夜颠倒。
当然也不是真的颠倒,凌晨五点又睡了一小会,到点又起床洗漱,出门去学校上课了。
这天课上,任课教师上着课,还特地跑到唐佑桌前问了句:“是不是生病了?”
并没有,单纯觉得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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