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米心说这回听起来不像小朋友了,像黑社会,可见每一个黑社会都是从小朋友成长起来的幼儿教育要抓好啊要抓好咦我在想什么……不对!
年晓米说妈你说啥?
米瑞兰说哦小……臻刚从沈阳过来,这不没地儿落脚么,上咱家里先住几天……
年晓米说我去倒杯水。
米瑞兰赶紧跟上去。
这是母子俩的暗号。
米瑞兰悄悄追问,有什么不对么?
年晓米简直快哭了,全都不对好么!
你儿子喜欢男人好么!
米瑞兰说是啊,就是这个。
小……臻原来在沈阳军区医院,听说是因为性向的缘故被迫辞职的……他是老陈的学生,人很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妈寻思,这个机会挺难得的,你们好好认识认识……你看,这孩子长得多俊呢……
年晓米说妈你打打打住,我明天就搬出去。
好好地搬出去做什么?
年晓米把郝帅的事说了。
米瑞兰瞪他。
年晓米缩了缩。
米瑞兰仰天长叹,我的床白铺了。
明臻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年晓米悄悄观察他,是挺好看的。
五官生得极清俊,更难得的是眉眼里有敛藏的英气。
年晓米说但是太精致了这很假。
再看他拢在一起的双手,修白如玉。
他的手没沈嘉文好,年晓米想,沈嘉文的手看上去多暖多厚实啊。
心里住了一个人,再看别人,再美再好,也都是淡淡地一瞥,如云烟过眼。
不明所以的米瑞兰还在心里埋怨儿子,眼睛都长歪了,这熊孩子。
家中来客人,自然要做些好菜招待,明臻坚持要进厨房帮忙,米瑞兰只得松口,拿了几条鱿鱼给他拾掇。
年晓米凑在妈妈旁边,认真地看她做松鼠鱼。
他一向觉得自己在做饭上还算有些天赋,但松鼠鱼是少数他完全没办法的菜。
他刀工不行,麦穗花刀下去,鱼肉全碎,最后只能做鱼杂汤吃。
米瑞兰难得在儿子面前有些得意,你得这么切,这么,再这么……刀要倾斜,这样花才长,下手要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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