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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许秀丽慌的嘴只打瓢:“当、当当家的,周珊那死…那丫头做不出这种事吧?”
周爱钢说不出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现在只想打死那个逆女,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周珊下意识想全盘赖给周爱革他们头上。
路上都开始打腹稿了,可快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如果赖账,周爱革跟孙淑琴气急之下再把上回算计周灵的事抖出来,更麻烦。
当即改了主意,进门后一改态度,主动低头认错,问啥说啥。
周珊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拢,带着哭腔道:“都是我不懂事瞎掺和,连累了二叔跟二婶,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
周爱革跟孙淑琴本来对她也是满心埋怨,都做好了周珊赖账的时候该怎么争辩,可一见她这态度,心里的怨气就散了大半。
到底是亲侄女,比二妮那个养不熟的可强多了。
周珊交待完,转头看着周灵,可怜兮兮地示弱:“周灵,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就是嫉妒你长得漂亮,所以才……”
“嫉妒我就想毁了我?”
周灵走过去,扬手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甩着手往后退了一步,道:“好了,你接着往下说!”
满院子的人都被镇住了。
周爱革跟孙淑琴愣了下,都有点震惊的看着周灵,这闷葫芦发起火来脾气这么大呢?
跟过来的许秀丽听着那清脆的一声,嘴角抽了抽,也不敢说啥,低声骂了句‘该’。
周爱钢阴沉着脸,要不是有民兵在,他就抄起铁锨拍死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了。
媒人李翠芳赶到,路上了解了个大概,进门后赶紧给项炀作证,而后劈头盖脸的臊了周爱革跟孙淑琴一顿。
最后道:“我就没见过亲事说定了又偷着把闺女许二家的?哪家?你告诉我哪家?”
项炀不等周爱革他们开口,冷声说了史家的信息。
“哎呀。”
李翠芬一拍大腿:“是红星公社那个打死老婆的男人?”
她看着周爱革,“你知道他多大不?他比你小不了几岁吧?他大女儿跟你闺女也就边边大吧,你就这么糟践这孩子啊?”
那边周爱钢听着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只觉得一股气血上冲,上前一脚就把周珊踹了个跟头,抬手指着她哆嗦半天才道:“你、你这造了血孽的玩意儿啊!
!
是我教女无方,今天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有民兵上前拦着,他一把甩开,红着眼看向那边的周爱革,抬手指着他,咬牙跺着脚骂:“你一个当叔叔的,一个长辈,她胡闹你就由着她胡闹啊!
!”
许秀丽见他状态不对,跟她俩儿子赶紧冲进来扶他,连拍胸口加拍后背,生怕他一头栽下去。
周爱钢是真真气拱脑门,眼底一片血丝,弯着腰声嘶力竭的冲周爱革吼,额头上绷起的青筋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周爱革低着头,连句屁不敢放。
“当家的,消消气,消消气……”
许秀丽一边给周爱钢捋顺着胸口,一边转头找周灵,想说两句好话,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阴沉着脸进来的何援朝。
许秀丽脑子当时一白,周爱钢没晕,她眼前黑了一黑。
周爱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愣了愣,视线一移看向那边的项炀,项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周爱钢就清楚了,何援朝是他找来的。
今晚这事,得罪项炀得罪大了。
所以,他找了何援朝过来看周珊、看他们家这不齿的一面。
猛地叹了口气,别过头去。
今天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何援朝使劲压着心底的火,他跟周爱钢前后脚到,在门外听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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