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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谢晚宁看他头上并未系发带,腰间也没有配玉珏,只是在头上用布料绑了个书童头。
想来,他就是邵暮蘅口中所说的,失踪学子之一的书童了。
按照邵暮蘅的意思,这书童与失踪学子关系亲密,算是瞒无可瞒,只能缓和些与他说话,切勿把这事张扬出去。
谢晚宁暗自思忖。
能配的起书童的,家中不说有万贯家财,也算是略有薄产。
底气越足的人家,配的书童念的书自然也多些。
眼前这个书童虽然颇为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朝谢晚宁与子车寻二人行了一礼:“谢夫子日安,小侯爷日安。”
倒是挺有礼数。
谢晚宁想。
“起来说话吧,不需要那么拘束。”
谢晚宁是一贯的急性子,什么事情都喜欢单刀直入:“你家主子是?”
书童直起身,敛下眉眼,恭敬回答道:“我家老爷姓赵,我家少爷乃是乙班学子,高高胖胖,嘴角一颗痣,名唤赵乾的那个便是了。”
他说的很详细,谢晚宁很快就想起来了对方所说的那个赵乾是谁。
或者说,谢晚宁很快就想起了刘经年的四个同舍,因为这几个人确实都很有特点。
刘经年出身贫寒,但积极好学,只是因为身份限制进不了甲班,所以一直待在乙班,属于一众学子标杆一样的存在。
而赵乾,虽然家底丰厚,最近更是被封为皇商,但底蕴不够,再加上赵乾本人虽然为人憨厚老实,但酷爱吃喝,对做学问并不上心。
若不是赵家硬逼他来澜沧书院,赵乾恐怕更乐意蹲在某处酒楼。
除了这两个之外,剩下的三个分别叫马有国、李海川、王希宇。
这三人也是酷爱以文人墨客自居,常常在书院里举办各类诗会,以文会友。
谢晚宁没少被他们作的那些诗酸掉牙,一来二去倒还认了个脸全。
只是没想到,这五个人居然睡在一个睡房。
谢晚宁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问道:“你去你家主子的睡房里瞧过吗?有没有少了什么物件儿?”
书童想了一下,倒是有些犹豫道:“邵夫子与小的一早就去清点过,什么都没少。
衣服、行李、文帖都在。
就是、就是少了前些日子老爷拨给主子的一笔银子。”
这话书童说的有些踌躇,因为银子与人一同消失不见的这种事情,听起来着实不像是失踪了,更像是几个狐朋狗友拿着银子去他处逍遥作乐去了。
书童顿了下,又道:“那银子应是拨错了,不是民间的银子,而是官银,每一锭上都留有成人拇指大小的手印。
因此少爷不曾用过,随着其他银子一起放着了,如今也一同不见了。”
谢晚宁闻言,也确实有些讶异,官银失踪的事情可大可小,本来书童来将发错的银子取回去就行了,结果如今官银失窃,倒是给赵家带来了些许罪名。
她想起那些抽屉格子,便问他:“那些银子是不是放在睡房里的抽屉格子里?”
书童疑惑抬头:“谢夫子如何知晓?我家公子嫌银子放在箱底,要取时太麻烦,所以一直都是存在抽屉格子里。”
谢晚宁与子车寻对视了一眼。
她没有正面回答书童的问题,而是又问:“只是你家主子丢了银钱吗?”
那书童摇摇头:“虽说小的是奴才,几位公子也未曾看低过小的。
银钱存放、印章私藏,也不怎么避讳。
因此,小的在清点时,发现马公子、李公子、王公子的银钱也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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