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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宁忍不住略微出神。
她心中对刘经年的事情多加思索,有几个疑问却一直想不通。
刘家双亲看上去和蔼慈祥,言语中对刘经年也格外看重疼爱,更何况刘经年与他小妹相处更是融洽,怎么一朝疯癫,刘经年却认为全家都该死在那次逃难之中呢?
而且按照刘经年的说法,刘家一家理应死在朝廷的不管不顾之下。
难道这种结局在刘经年的脑海中,才会显的理所应当吗?
唯一的解释,只有刘经年与整个刘家的关系,并非刘父口中所说的那般融洽。
只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隔阂呢?
谢晚宁暗自思忖。
子车寻见谢晚宁闭口不言,与往日里不太相同,便勒住马头道:“谢夫子在想什么?”
谢晚宁闻言,倒是对子车寻的敏锐颇为讶然,不过她还是点点头,道:“我怀疑刘家双亲对我们有所隐瞒,不然刘经年混乱的意识该如何解释?谁会无缘无故认为发疯,认为全家都该死?”
子车寻抓着缰绳,眼神望向远处,语气有些淡淡的:“确实。
人只有在遇见自己过不去的心结的时候,才会在脑子里反复回溯当时的场景,久久无法释怀。”
谢晚宁沉默了一下,仔细将子车寻的话过了一遍之后,她说:“所以说,刘经年在逃荒途中可能遇见了什么灾祸,他以为全家在劫难逃,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这个念头依旧深深埋藏在他的心里?”
子车寻点头:“而且这个灾祸,很有可能就是刘经年自己带来的。”
“所以刘家双亲才对此有所隐瞒?”
谢晚宁顺势接了一嘴。
子车寻长眉一挑,笑容有些许凉凉:“刘家这边暂时不好再多问了,倒是那个刘家小妹,可以问问。”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叫喊声:“救命啊!
救命啊!”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谢晚宁眉头一皱,扭头朝叫声来源地看去,只见月光之下,一名身着粗衣麻布的女子,正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跑来。
女子面容姣好,白净清秀,但在她身后,跟着三四个形容猥琐的醉汉,浑身邋遢,眼神迷蒙,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意欲朝女子抓去。
女子又惊又惧,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哭泣祈求:“救、救命啊!”
子车寻眉头一皱,刚想顺手去捞自己的红缨枪,但是手探到马下,却摸了一个空,他才意识到今日没带枪出来。
这时,身边黑影一闪,谢晚宁足尖一点,整个人已经踩着马背,一个燕子翻身跃了出去。
砰——!
锐利的长剑未曾出鞘,剑尾打在为首一名大汉的肩膀,大汉啊的一声惨叫,刹那间被击飞了出去。
夜色太暗,月光不明,几个大汉迷蒙着眼睛,并未看清谢晚宁是如何动的手。
只是他们看清谢晚宁一张脸,眼波流转、唇红齿白、眉目艳绝,像是山间女魅,勾魂摄魄。
其中一名大汉眼睛都看直了:“好漂亮的小娘子……”
说着,他就要伸手来够谢晚宁的腰。
谢晚宁嘴角绷直,脸色冷寒,语气几近于咬牙切齿道:“小娘子?看清你爷爷是谁?!”
说罢,她脚下一点踹起剑尾,砰一下撞在大汉脖颈,大汉被打的惨叫一声。
随即谢晚宁跳进人群,以一敌多,打斗起来。
子车寻本要一同去帮忙,但是转头看见那名被追的女子,浑身发抖,泪眼婆娑地跪坐在地,子车寻只好暂时调转脚步,伸手去扶那名女子。
结果开始被谢晚宁踹飞的那名大汉,这时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看清子车寻等人之后,顿时凶相毕露,猛得朝两个人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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