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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却摇了摇头,顿了半刻,才手语道:“我在京都里还有亲人,也不好叫他们一直挂虑着。”
陶衣如不知道领没领会他的意思,可也没再多说什么,收起那几案上的药单,而后又站起身来,把那金锭塞回到了沈却手里:“这金子太贵重,我找不开。”
这金锭打眼看去,便知道成色极好,就算按市价给换了,也少说能兑个五十两银,虽说陶衣如勤奋又俭省,手头上倒是有些积蓄在,可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也凑不齐这么一大笔来。
沈却愣一愣神,不肯去接,又点一点她手,在她掌心里写道:还你的。
“你原也只欠我二十五两,前些日子又帮着干活、采药,那五两便抹了不要了,”
陶衣如说道,“你若是实在拿不出零的,日后有空再来这儿还我便是,我不收你息钱。”
这哑巴却执拗地不肯收,他是个死心眼的,从不会说委婉的话哄人,因此抬手诚然:“我以后只怕不能再来了。”
陶衣如眼一低,还是不肯要这金子,倒不是因为太贵重,这袋钱想也知道是谁给他的,白得的钱,不拿白不拿。
只是她到底想留些念想,京都远在千里之外,对于他们这些南人来说更是海角天涯之遥,此次一别便几乎是无期,可依着这哑巴的性子,倘若这钱没还上,他就一定会再来一趟。
见了他那句话,陶衣如难得的沉默,兀自忙了会儿自己的事,好半晌,才又道:“他们来的那日,给了我一把银簪,后头又给补了一袋银子来,说是僦钱,给的已很足了,我拿着本就不安心,那半截人参钱原也不该要你还了。”
可这哑巴却还是那样固执地看着她:“他给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不要抵。”
陶衣如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外头那谷雨忽然抱着哭闹不止的思来从那开着的小窗往里喊:“大人,大人!”
沈却的心思一下便被牵走了,回身略作别,便就急急出去了。
王府里的死士同那亲卫仆侍不同,一应是无父无母,出生贫寒,来时一笔银子买断了今生,注定没法婚配,也不会有后代,一点牵念都不得有。
因此谷雨也没机会侍弄过这么丁点大的小崽子,方才抱着他玩,忽地便感觉到胸前一热,低头一看,这崽子竟尿湿了他的前襟和臂膀。
尿在他身上便就算了,还贼喊捉贼地先他一步嚎起来,哭得还那般肝肠寸断,好似在他这儿受了什么天大了委屈一般。
谷雨比他更想哭,但这崽子又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奶娃娃,这可是殿下当下唯一的一只血脉,虽还不能确定身份,可也比他们这些死士矜贵得多了。
因此谷雨连怒都不敢怒,抱着思来急忙忙地便跑去找殿下,殿下瞥见他这一身狼狈,先是抬手掩了鼻,避开了些,随后反而笑了:“这不正好,你去把他找回来便是。”
谷雨于是便又顶着这满襟的骚味,来这主屋外哀哀喊起人来。
沈却也不嫌脏,出来便将那小崽子接入了怀中,用那时兴的棉帛做尿布来使哪里都好,只是太过昂贵,他开销不起,可用那粗布垫着,又要把这崽子的屁股蛋子闷红了。
他舍不得思来受罪,因此便裁了件自己衣箱里唯一能看的一件衣裳,这料子倒是勉强能用,只是用来用去也就这么几块。
这几日殿下拘着不许他出去,这裁下来的十几张尿布都弄脏了,可他却迟迟没法去河边浆洗,因此今日便只好先委屈这小崽子,劳累他自己。
沈却算着时辰,就要抱这崽子去院里一趟,可就是这般,还是有防备不到的时候,比如眼下。
身上湿着,哪里能舒服,沈却只好抱着他回到偏屋里,又很不好意思地问谷雨能不能帮他烧些热水来。
谷雨看他唇形,读懂了,便连忙应道:“下走马上去,是要给这、这……小主子洗身子吗?下走不如再看着去寻个小盆来吧?”
思来闹得厉害,沈却没功夫纠正他,再说若是殿下真肯要,他这一声小主子倒也没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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