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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闯进院子的时候,她才刚抬头看了一眼,才辨别出眼前这张凌厉俊朗的脸是江淮远。
江淮远的脸色有些阴沉,却没有陆幼檀第一次见他时的看到的咬牙切齿的恨意。
想来在分开的这些时间里,他也在慢慢的接受这个失而复得的胞妹。
俩人快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可还没等陆幼檀打个招呼,她就被江淮远一把提了起来。
手里的书因为惊吓而落在了地上。
江淮远攥着她的半边衣领,一言不发的大步朝着祠堂走去。
陆幼檀的被他提在手里,又跟不上他的脚步,几乎是一步一摔,踉跄着面前跟上江淮远的脚步。
这个时间点,来回忙碌的下人不少,很多人都看见陆幼檀踉跄的狼狈摸样。
但是看见世子青着一张脸,谁也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陆幼檀来不及看清楚她到底被带到了那里,双肩就被江淮远的手按住,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迫使她往下。
而与此同时,膝盖处被踢了一下,猛地一麻,她就这样跪在了地上。
膝盖磕着地面的疼痛传到大脑,让有些懵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陆幼檀仰着头刚想出声质问。
却见一旁的江淮远不知从哪里点上了三柱香,合在掌心里。
他跪在陆幼檀的身旁,虔诚庄重的闭着眼睛。
陆幼檀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江淮远将香插进香炉里,没有看陆幼檀一眼,便转身,大步的出门了。
沉重的门带着嘎吱的声音缓缓关上,同时将夏日的阳关关在了门外。
失去了阳光的照射,陆幼檀只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她缓缓的转身看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吓得陆幼檀猛地一颤。
江淮远给门上了锁。
周围寂静无声,香的味道在周围环绕,庄严又飘渺。
陆幼檀有些迷茫的转头看向香案上的令牌,在看清楚上面的字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这是供着江家夫人牌位的地方。
那刚刚的隔壁那格外肃穆的建筑应当就是江家的祠堂了。
女人不能入祠堂,思念夫人的国公爷和对母亲纯孝的江淮远就在祠堂旁搭建了这样一个小房间,以寄托思念。
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想来江家的主子们也是经常来的。
那江淮远硬是要要把自己摁在这里的原因也是很明了了。
无非是要自己为离家出走而导致江夫人郁郁而亡的事情忏悔道歉。
陆幼檀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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