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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官场失了意,连带着杜管事心里也不好受。
他常对着无人的西厢房叹气:“你说好好的,怎么到头来弄成了这个样子?”
萧寻章倒是未曾说过谢怀御半句不是,哪止这个,平日里连闲话都少了,却是还惦记着不许下人们说谢怀御的坏话,任谁见了,心都要为他碎上一碎的。
一阵凉风入户,谢怀御动作行云流水,避开所有耳目,稳稳当当落在了萧寻章面前。
萧寻章捋着小春信的手一顿,说:“你怎么回来了?”
平淡得似乎只是久别重逢的寒暄。
“义父......”
谢怀御大步走过去,不由分说贪婪地吻着萧寻章,从眉目至唇舌,每一寸都要攻城略地。
小春信落了地,萧寻章的手指沿谢怀御的小腹向上,游走至下颌,猛一发力卡住了他的咽喉,眼神骤然变得狠毒起来,话语却是极轻极柔的暧昧缱绻:“说啊,还回来做什么?”
“咳、咳咳。”
谢怀御喉结在萧寻章掌下滚动,艰难道:“我来......带义父离开。”
萧寻章不松手,向下使着力,谢怀御膝盖一软,半跪在了他身前。
萧寻章微俯下身,垂眸看着谢怀御,耳语般低呓道:“事到如今,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跟你走?”
谢怀御呼吸顺畅了,扬起唇角,眼神炽烈得近乎疯狂,说:“事到如今,义父只有我了。”
萧寻章冷冷地看着他,半晌,收回了手,薄唇轻抿,矜贵地说:“走吧。”
“义父,别急。”
谢怀御把人搂进怀里,湿漉漉地拱着他的脖颈,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义父,你好香啊!”
萧寻章身体一滞,任由谢怀御在他吮吸着他裸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并不答话。
谢怀御察觉出了不对,清冽梅香勾起了他久远的记忆:“这是......雪中春信!
义父,你睡不好么?”
萧寻章嗔他道:“薄情郎出外征战,剩我一个人在郑都孤衾难眠,怎么好睡!”
谢怀御在他耳边哼唧:“我这不是来接你了?”
“你预备怎么接我?”
谢怀御想了想,绕到萧寻章前面去,蹲下了,说:“想是义父已将身后诸事安排好了。
既已劳了神,便舍不得让义父劳力了,我背义父离开。”
出了楚王府,萧寻章看着身后火光冲天,懒洋洋地靠在谢怀御背上说:“背稳当些,我困了。”
“义父只管交付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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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刘向《战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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