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到来人,他瞬间变了神情,不自觉顺了顺翘起的额发,磕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
萧寻章靠在门沿上,问:“小谢指挥有空吗?让我进去坐坐?”
“有空!”
谢怀御答得铿锵有力。
萧寻章走了进去,谢怀御忽地想起什么,急急忙忙地冲到桌案边,把凌乱的公文草草堆叠起来,紧张地看着萧寻章坐下。
萧寻章见状好笑,打趣道:“怎么?藏了什么东西不让我看?”
“不是,”
谢怀御凑过来,低声说:“怕义父嫌弃。”
“嫌不嫌弃的,都这么些年了。”
萧寻章倚靠在谢怀御身上,叹口气,说:“还能不要你不成?”
谢怀御低头嗅着萧寻章的发香,说:“义父,你心情不好。”
“有时我也希望你不要那么敏锐。”
萧寻章无奈苦笑,说:“朝廷把粮道断了。”
什么?!
谢怀御动作倏然一停,震惊地问他:“哪的粮道?”
“还能是哪的?”
萧寻章发过一通大火,如今平复下来,只觉得心累,说:“滇远路与大契之间,万家那条。”
“他们是故意的?”
“蠢的。”
谢怀御手中茶盏“砰”
地一声碎了,瓷片散落一地。
“大郑完了。”
他说。
萧寻章把他攥紧的手指拉开,轻柔地拨下嵌进他掌心的碎瓷,说:“大契先完。”
阿勒苏在蓟北的天葬台祷告,他已在场外闭目跪拜了整整十二个时辰。
天葬师的软底布鞋踩在嶙峋的乱石上没有声音,他手上提着块看不清原身的腐肉,靠近了阿勒苏身后。
阿勒苏睁开眼,问:“时间到了?”
天葬师抬手摁着胸口,微微躬身说是。
阿勒苏起身接过腐肉,脚步一深一浅地沿着尚未成形的道路走到天葬台中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