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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良目眦欲裂地倒地,谢怀御拉起缰绳,策马疾驰,说:“这里,归我了!”
谢怀御跑得满身是汗,却又将马留了下来,回了颐园,给萧寻章去了信。
兖州府衙外,万氏那家商铺彻底歇了业,偶尔三三两两的行人停下脚步,看着门口积了灰的锁,一副“我就知道”
的神情,对身边的同伴说:“万家终于想起这个没钱进账的商铺,把它关掉了。”
同伴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位置,不知下次开业,会是个什么店?”
行人说:“管他是什么店,要是价高,多好的位置我都不买账!”
同伴笑他:“倒是先把谱摆上了,走吧。”
与之相对的,是程、祁、裴三家的宅邸,谢怀御毫不留情,白底黑子的封条往大门上一贴,引得好事的群众在门口围观。
传闻宅邸的主人尚在府衙未归,群众更是胆大起来,站在门口就敢议论起三位还未下马的监司官的好坏。
谢怀御就站在宅门后边,看人一箱一箱地将他们的家私搬出清点,他神思涣散,听着街上七嘴八舌的议论,只在有人来向他汇报时略回一下神。
尘埃快要落定,谢怀御却总觉得心中不踏实,夜以继日地压着人,硬是掐着日子把所有查抄所得财产清点完了。
谢怀御才回了颐园,还未松口气,杨观便走了过来,悄声对他说:“朝中来旨了。”
旨?谢怀御也悄声问:“有信么?”
杨观摇摇头,说:“不是摄政王的,是太后下的。”
谢怀御刚想问你怎么知道,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谢怀御转身看过去,不知是谁将那传旨的宦官放了进来。
那宦官星夜兼程一路,刚到了此地又马不停蹄地四处打听两位安抚使的下落,因着本该招待他的三位监司官都被谢怀御扣下了,连个鞍前马后端水的人都没安排,他心中真是好生憋闷,又不敢发作出来,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对谢怀御说:“小谢大人,杨大人,接旨吧。”
宦官宣读:
“奉天承运,太后懿旨:惊闻滇远路三家勾连,哀家心恸不已,以至夜不能寐。
望二位爱卿速速将上下一干人众尽数押解回都候审,莫要耽搁。
余下事物,一应由皇城司指挥使刘僖接手,钦此。”
谢怀御和杨观俯身跪拜:“臣接旨。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城司指挥使共三至五位不等,因设立初衷是直接隶属皇帝的机构,故而在任职上便显得格外随心所欲。
谢怀御虽挂名在皇城司下,却一次都未曾去过。
一来是他本就不乐意去,二来也是时间紧迫,他几乎是前脚刚被调入,后脚就被外派来了滇远路。
因此,其他的皇城司使,他只认识杨观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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