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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御这才注意到站在岑亶身后的岑恪之,他又对其拱手打了招呼。
岑恪之神色平静,如二人初见一般,话语间不露丝毫不快,对谢怀御说:“父亲说,小谢大人可以入户部司任意查看,请吧。”
就这样?谢怀御看着离开的两人,咋舌,这就离开了?
他凝眸望向官衙之中,若有所悟,这二人在急着撇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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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籍案
要说这户部司计相岑亶的庶务安排真是贴心,谢怀御领着人往内走了没几步,便迎上来一位小吏,说是来引小谢大人前去调取档案。
谢怀御抬抬下巴,说:“前头带路吧。”
一路上,那位小吏看着颇为紧张,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看得谢怀御心下好笑。
谢怀御这会儿神清气爽,有心与其搭几句话,他说:“怎么换了人来?我还当会是上午那位呢。”
小吏的头向旁偏了偏,似乎想扭头来回话,然而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仍一门心思往前走着,嘴上说:“王......他上午得罪了大人,心下不安,故而不曾前来为大人引路,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小谢大人在外虽也算不上多么口碑载道,到底还是比他那位义父好上不少的,多数时候,在外也是个和颜悦色的主,照理来说,这些小吏们面对他不该如此惶惶。
只可惜,他背后那位摄政王是个阴晴不定的笑面虎,好时天大的事也轻轻揭过了,宽宏大量得让人情愿为其著书立传,差时锱铢必较得让人恨不能指着脊梁骨吐上几口唾沫。
只一点,摄政王对他这位义子简直溺爱,有关小谢大人的凡事若扯了摄政王进来,这些芝麻小官便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因此,念着同僚情分,这小吏虽忐忑,但好歹及时把住了嘴上的门,没有将那位王同僚的名字说出来。
“哦,姓王。”
谢怀御忽然起了些促狭的心思,意味不明地说道。
眼见那位小吏疾行的步法都僵了,谢怀御看不到他的神情,猜想该不会急得满头是汗了吧。
他才转而温言笑说:“他也是奉命办事,我怪罪他做什么?劳烦你回去后转告这位王侍郎,不必放在心上。”
“是是,”
小吏这才松了口气,说:“小谢大人是个明事理的。”
到了地方,谢怀御让萧寻章给他指派的人先进去,而后自己转身,一脚踩在门槛上,一手扶着门沿,对小吏说:“多谢带路了。”
小吏愣了一下,说:“这......”
似乎不太合规矩。
谢怀御剑眉一挑,说:“莫非岑大人还让你看着我们办事?”
他退后几步,向里间摊掌,说:“那就进来坐吧。”
谢怀御猛然间如此配合,反倒弄得小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章程是这么个章程不假,然而岑大人金口玉言地给他放了行,小吏也拿不准是否还按原先的程序办下去,小谢大人既这样坦荡,想来不会做出什么不义之举,还不如顺势讨他个好,来日再打交道也方便。
小吏思量片刻,便识趣地告退了。
谢怀御阖了门,他带来的人正有条不紊地择选需要的档案,谢怀御上前翻了几页,只是一些很常规的记载,他不知这些人选择的依据是什么,只是信任萧寻章的安排,于是也不多打扰,将那些资料放回了案上,等他们来向自己汇报。
谢怀御丝毫不担心会找不出能让他带走所需籍案的理由,户部司计相急着赶回来表明立场,就足以看出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更何况,即便是没有,谢怀御也早已为户部罗织好了罪名。
既他们如此识时务,那么这屎盆子就不往他们头上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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