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程慧压根儿不信他。
瞧瞧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却干着最狠的事,三十年的雨前龙井都没他绿!
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可一时半会荷程慧也没别的办法,只得一把拽住嗷嗷叫的路庭争,吼道:“滚回家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路庭争:“?”
他还想问问连锁餐厅的事,谁知话还没出口,又挨了他妈两脚,只得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
门口,尤许笑眯眯地揣着手:“既然这样,那家里的画呀,古董呀,能不能麻烦各位还回来?”
“什么,还回来?你家还摆得下吗!”
表姑奶奶跳脚,“我说怎么搬的时候不拦着呢,敢情在这儿等着!”
“就是,你们这是阴谋,钓鱼执法!”
表舅姥爷声嘶力竭。
尤许不置可否,仍旧笑眯眯的。
看表情,就知道跟荷一是一伙的。
无耻!
败类!
大伙儿叽哩呱啦又是一通骂。
可是刚才骂荷一,那是他没反应过来,所以不计较。
尤许却是老-江湖了,律师团还没到,就提前安排了保镖待命。
这会亲戚们一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保镖立刻两两一组,将他们整整齐齐地压扁在墙上。
亲戚们:“……”
表姑奶奶一把老骨头,被两名壮汉反剪双手,疼得倒抽凉气:“还还还!
哎哟,放开我,我给我儿媳妇打电话!”
“大妹子!”
表舅姥爷气得跺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团结,怎么能叛变呢。
表姑奶奶哪还有工夫搭理他,被松开后,就赶紧给儿媳妇打电话。
她重点提了几件不值钱的东西,以儿媳妇的聪慧程度,不至于把东西都送回来。
她悄悄向荷一看去,后者窝在沙发里,半阖着眼睛,似乎睡得很不舒服,小屁屁不停地扭来扭去。
不是说撞坏了脑子么,就这状态,多半也不记得她拿了什么。
再说,好几件首饰她都托人转卖了,荷一总不能硬抢。
她越想越是这么个理,心慢慢落回肚子里。
不大一会,儿媳妇就将清单拿来了,身后跟着一小队搬运工。
载满古董的皮卡一直开到别墅的台阶下,后斗用帆布罩着,从缝隙里支楞出名画的一角。
“妈,你看看,这是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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