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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
姜柏息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慢慢将目光移向台上,荷一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半晌后,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0^*)
“给我把他抓下来!
!”
姜柏息怒喊。
话音没落,哗啦一声,巨大的帷布从穹顶坠落散开。
原本挂着荷家人遗像的巨幕替换成了姜柏息的黑白照。
不止姜柏息,盛绣月、姜怠、姜令、姜殊坛,一个没跑,全家人整整齐齐,以一种濒临死亡的黑白形式,无声地从高处俯视全场。
姜柏息:“…………”
荷一举起了话筒:“奏乐。”
《葬礼进行曲》响了起来。
“一鞠躬!”
空荡荡的台子上,荷一一身红衣,认认真真地朝姜家遗像弯下腰去。
身后,是混乱的现场。
咒骂、怒喊、拳头、尖叫……一团团的肉撕打在一起,鞋帽乱飞。
姜柏息被人砸了好几个拳头,眼皮肿了,视野模糊,身边的人和物都渐渐远去,唯有荷一。
唯有荷一!
那一身红衣的身影对着他的遗像鞠躬!
。
"
我们老家有习俗,葬礼穿红色,一辈子断子绝孙!。
"
“断子绝孙!”
“绝孙!”
奇耻大辱!
姜柏息仰天嘶吼,拨开人群,奋力朝荷一奔去。
荷一背对着宾客,依旧用他那气死人的绵软语调说:“二鞠躬!”
“三鞠躬!”
“礼毕!”
“请家属致词!”
他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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