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鞋直飞过去,越过商爻脑袋,落进了后面的水池里。
“……”
方大明更气了,一边单腿跳,一边胡乱喊:“我枪呢!
谁给我根棍儿,我削不死他!”
围观群众闹哄哄的,有的来拦他,有的看笑话。
苏阙说:“外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见了!”
方大明把她拽到身后,老鹰护小鸡似地说,“这事儿你别管,也别不好意思,咱是受害者,到哪儿都占理!
——商晓明呢?把商晓明给我叫来,我倒问问他是怎么管孩子的!”
一片人仰马翻。
有人见势不妙,赶紧去喊商晓明。
商晓明是个干瘦的小老头,留着山羊胡子,穿着流行的白背心、灰裤衩。
听见消息赶来时,手里还拿着半片早熟的西瓜。
一面吃,一面不以为然地说:“这是恶意诽谤,莫须有的事情!
她孙女从茹毛饮血的米利坚回来,我孙子能看上?”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了,方大明一蹦三尺高:“茹毛饮血怎么啦?别以为我听不懂这是讥讽呢!
商晓明,战争年代这事儿你可没少干,你连庄稼地里的蝗虫都逮来吃过!”
“我什么时候吃过蝗虫?你诽谤也要讲究证据的。”
商晓明也急了,过来理论。
两人就诸多历史遗留问题展开了讨论,从方大明同志究竟有没有往商晓明同志的茶缸里吐过口水说起,一直说到前阵子商晓明同志下棋耍赖,商晓明同志拒不承认,最终俩人一如既往地扭打在一起,谁劝都没用。
这部内参片,自然也就没看成。
苏阙目瞪口呆。
江雨凌倒是乐得哈哈笑,边往嘴里塞爆米花边安抚苏阙:“没事儿,他们俩就这样,吵大半辈子了都。
不信你瞧着,明天下棋准又凑一块。”
最后还是沈一曼得了消息,赶来把方大明拖走了。
方大明同志因此得个“妻管严”
的美名。
方大明挺不服气,边走边问苏阙:“他真没对你怎么样?哪有见面拥抱打招呼的,分明是占便宜!”
苏阙臼恃洸认真解释:“其实这在国外很常见,尤其是欧洲移民之间,见面会来个贴面礼。”
“啥是贴面礼?”
方大明瞪眼睛。
苏阙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凑过去,搂住方大明的脖子,脸贴着脸响亮地“叭”
了一口。
方大明登时吓得不轻:“那小子刚才这样了?我枪呢!
我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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