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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掉鞋子,抱着膝盖坐在炕上,甘玲抖开被子,我说我还不睡。
甘玲拿出手机给我看时间,十点多了。
我没敢抬头,只是侧躺着,甘玲脱掉卫衣叠了叠,枕在脑袋下,和我面对面。
没有电,黑暗中甘玲只有一部分五官能被我看到,我相信我也是这样。
我们都是沉在水中的一半的脸,被半透明的黑暗包裹着,谈不上美丑和身份,只有嘴唇翕动着吐出断断续续的话。
甘玲说:“我跟我丈夫感情不好,有时候,我就往外跑,但是我又不是真的要跑,我只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因为有孩子,你也不能说走就走。
有时候我就找到各种没人住的地方,能县的人都在外面打工,老人很多,老人死得很多,屋子也有空的,我就住进去……有时候就像那个韩国电影,《寄生虫》,你应该看过。”
“嗯。”
“这里也是,很偏僻,我就睡在里面,这条被子也是我之前的……郑成刚找不到我,我后来是自己回去的。
他们说我是出去跟男人过夜,我也不反驳,谁骂到我面前,我就骂回去……我是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的……但是宁宁还小,她会觉得,我就是大家说的那种人。”
“嗯。”
“其实我想走,就一直可以走……我跟郑成刚一直没有领证,没有婚礼,我就是,从家里出来,见了他两面,就决定跟他私奔……他妈很瞧不起我,我没有要彩礼,也没有嫁妆,她觉得我是倒贴的,没廉耻的女人,就说我是便宜货。”
甘玲说着,我默默截断了她:“你再跟我这样说,是不是又会觉得……嗯,说太多了,然后就……”
我的问题着实是打断了甘玲接下来的许多叙述,她眼神微微动,忽然靠近我,离得近,就能看清她的表情。
深深凹陷的双眼,有些憔悴的脸,甘玲抿着唇,认真而笃定地打量我。
“你一直没回我。”
她指的是微信。
“我不要你的钱。”
我说。
甘玲用胳膊顶起被子,好像往油锅里放一块烙饼一样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的大多数盖在我身上。
“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甘玲又问了,她明明自问自答过,却还是要听见我的答案。
我没有答案,我只是想跟着。
闭上眼,我开始无辜装傻,好像我已经在她的叙述中渐渐睡着了。
可我睡得很突兀,睡意全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甘玲似乎是觉得冷,自己蜷缩到被子正中,却没有抢我身上的半截。
在被子下,有一只手搭在我腰间,把我往她怀里送了送。
我条件反射般睁开眼,装不下去,过近的距离让我心里警铃大作。
上一次这么抱我的人还是路今时,喝了酒,把我像个暖宝宝似的贴在他身上,我觉得很热,他开始解我的衣服,他是我的未婚夫,我警惕地接受了人生的苦难——我忽然想起那件我半推半就最后稀里糊涂事后想起来很不舒服的事,天啊甘玲没有恶意,我能感觉出来,她没有任何图谋,她只是睡觉时习惯性把一个什么东西抱在怀里就像是小孩喜欢抱玩偶一样合情合理。
我捂着领口,甘玲已经意识到我没睡,略微离开半个身位,警铃安静了。
咽了口唾沫,心跳得好比造反,左心房右心房里无数人振臂高呼来呀我们冲出喉咙击破胸膛,战鼓隆隆,我抓着胸口的衣服,冷汗一颗颗从后背沁出来,我去抓甘玲的胳膊,只来得及扯住她的内衣带子。
有了把手,我好些了,甘玲有些困惑,抬着一只胳膊不知道是否应该落在我身上。
喘息终于缓解,脑袋上尽都是冷汗,甘玲的手找到了位置,揩掉我额头的冷汗,湿淋淋的,又嫌弃地抹到我胳膊上。
为了让甘玲觉得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在说,或是为了让我自己好过一些,我给她讲路今时的事。
“我是……莫名其妙地想起我前男友……就是,嗯……有个事儿……我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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