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抬起手臂卡了卡长度。
他其实也只在宗门里观察了个修剪大概，具体如何修剪还是问神树最靠谱。
即使现在被多咬了，也没多大关系吧。
这群山羊很听话，白黎叫吃芽尖儿就只吃芽尖，严格按照要求的长度咬下去。
甚至有些过于精确，每一口都透着一丝不苟的严谨，看着有些刻板。
“这个冬天节气还能吃到桃树嫩芽，太难得了。”
“是啊，这跑了一路，就这里有树苗，再跑下去我快饿死了。”
“咕咕山脉还有靠灵力滋养的桃树嫩芽，看来并不是他们口里说的荒芜贫瘠。”
山羊精们一开始惊叹，但很快无暇张嘴说话，都是飞快地吃嫩芽。
白黎见他们喜欢桃树，而且严格按照长度咬枝叶，显然是个做事牢靠的。
不过，原地还有一只小山羊坐在担架上是怎么回事？
那担架用两根木头支撑，中间用藤蔓缠着粗粗织了个网，小山羊就躺在上面。
小山羊通体黑毛，还是独角，白黎回头瞅了眼吃地欢快的羊群——灰白毛，双弯羚角。
一时间白黎想到了江氏姐妹的故事。
白黎摘下几颗嫩枝，朝闭着眼的小黑羊走去。
他蹲下，“吃吗？”
小黑羊睁眼看他，开口却是成熟的声音，“我不吃树叶，谢谢。”
白黎掩下眼里的惊讶，笑笑说道，“不好意思。”
“前面是我住的地方，那里有吃的，你要不要跟我去吃？”
小黑羊一瞬不瞬地望着白黎，对白黎打量半晌，才缓缓点头，“好。”
过了一会儿，白黎见山羊精们吃的差不多了，便说了和他一起回去的事情。
山羊们自是很开心，但同时也忧心忡忡的。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有绿叶树林的地方，羊神大人会同意吗？
他们一路上从秘境深处逃难到这里，中途也遇见过有树林的地方，但是都没有这里充满生机、鲜嫩可口。
而且羊神大人也不愿意加入那些妖兽的队伍里。
在他们失落的目光中，却见到羊神大人点头了！
真是难得！
这群山羊精们很快对白黎的视线由感激变成了崇拜和尊敬。
白黎看得莫名，只是浅笑回身坐在吃吃身上，在前面带路。
白黎望着山谷成片成林的桃林，想着两边的山再种些别的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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